陸仵作十分善解人意:“去吧去吧,别耽誤事兒。”
李玉嬌于是這就一路小跑的往捕房去了。
***
捕房内。
“哼,真是可笑。這麽棘手的案子還沒破,你卻要我在這裏做文書工作!”陸正譏諷景仲。
景仲也不甘示弱:“說的好像你現在出去,這個案子就會立刻馬上水落石出一樣。你是地方府衙捕頭,配合大理寺做相關工作在你的職責範圍之内。”
陸正十分不耐煩的翻了一個白眼。
剛好一偏頭,他就看見了李玉嬌,不過他一句話也沒說,連個招呼也沒打。
景仲緊接着也看到了李玉嬌,直接喜形于色的問:“哎?你怎麽來了?我沒忘記要去找你們吃午飯,再說現在還沒到吃午飯的時間呢。”
李玉嬌好笑:“我來是有正事,不是說吃飯的事情。說起來這事兒還真是多虧了景寺正呢。”
“什麽事?我難道是在無形中幫了你什麽忙嗎?”
“可不是嗎!”
陸正見這兩人你一句我一句的、還沒完沒了的,不禁有些不耐煩的開口:“不是說有正事嗎?是什麽事?”
李玉嬌立刻就把手裏的帕子遞了過去,解釋說:
“之前那個臨山居士還沒有把畫都帶走的時候,景寺正不小心把茶杯裏的水灑了出來,打濕了那些畫,所以就用我的手帕擦了一下。你們猜,我在這塊手帕上發現了什麽?”
“顔料?”景仲問。
李玉嬌搖了搖頭。
陸正不太喜歡看他們兩個旁若無人的互動,皺着眉頭開了口:“直接說吧,你到底發現了什麽?”
“其實還是師傅的火眼金睛發現的。”李玉嬌不敢居功,“這帕子上沾染的其實不是顔料,而是人血。”
“人血?”陸正和景仲兩人異口同聲。
景仲甚至不自覺的搓了搓胳膊:“什麽路子啊這個臨山居士,怎麽這麽邪乎?”
陸正看景仲這幅樣子,十分嫌棄:“就你這樣的,是怎麽做上大理寺寺正的?”
景仲理直氣壯的說:“當然是因爲我有一個做大理寺寺卿的爹啊。”
李玉嬌:“景寺正,這樣直白的拼爹有點拉仇恨,我們還是來說說這帕子上的血吧。現在畫被拿走,我們也不能确定這帕子上的血是從哪一幅畫上沾到的。
但是我還記得那幾幅畫,紅色的面積有大有小,大的那幅如果全部是用人血來畫的話,需要不少血。那麽他的血是從哪裏來的呢?”
“這還不簡單嗎?”景仲接話道,“方黃兩家小姐的屍體都沒找到,肯定是被這個臨山居士給藏了起來。然後收集了她們的血來作畫。”
陸正斂眉:“看來有必要再去他家走一趟了。”
“你要去找屍體嗎?”李玉嬌問。
陸正點了點頭:“從他那裏什麽都問不出來,他還有公主做靠山,現在也隻能去試試看能不能找到屍體了。”
“是這個道理沒錯,但是我聽說他住在山腳下。”李玉嬌啧了一聲,“找起來還是有些費力的。”
“費力不怕,有結果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