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仲也顧不得摸帕子,擡起袖子就擦了擦嘴:“追追追,趕緊派人去追!到各個城門口!”
他說着,就要跟陸正一起去。
緊要關頭,李玉嬌一把扯住了他的衣袖。
景仲回頭,勸道:“我們是去抓人呢,你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就不用跟着去了。”
陸正剛好回頭,看見兩人拉拉扯扯的一幕,便瞪了兩人一眼:“不知道輕重緩急嗎!”
李玉嬌忙說:“其實景寺正,我是想問你這桌飯菜的賬結了沒有?”
景仲:“……”
他有點愣。
不過片刻後,他就反應了過來,哭笑不得的看了一眼李玉嬌:“這個你放心,我知道你窮,還不至于讓你在這京城第一酒樓請客。”
“那就好那就好!”讓她請客也不是不可以,關鍵是她手頭沒錢啊。
一行人風風火火的離去以後,李玉嬌又返回了包間,繼續吃!
這裏的飯菜這麽貴,怎麽着也要吃夠本才行。
她吃着吃着忽然想到了一個問題。
賣豆腐的寡婦或許不是逃走呢?!
如果她和第四人不想逃走,而是要去百花樓繼續殺人呢!
“糟糕!”李玉嬌立刻放下碗筷,追了出去。
但是陸正和景仲他們早就騎馬走了,再看不到身影。
李玉嬌無奈,隻能自己一個人往百花樓而去。
景仲還留了兩個人在那裏守着,但願不要再鬧出什麽人命來才好。
等李玉嬌氣喘籲籲跑到百花樓,居然看見景仲手下的兩個人在大廳裏喝酒吃菜,一人懷裏還抱着個女人。
天……
李玉嬌皺眉走了過去,隔老遠就聞到一股子沖天的酒氣,這得喝多少酒才能這樣。
李玉嬌上前去敲了敲桌子。
其中一個人掃了她一眼,看她是個破了相的,眼裏就有些厭惡,直接推了她一把:“走走走,别在爺面前礙眼!”
李玉嬌嚴肅道:“如果景寺正看到你們這個樣子你們打算怎麽交代?”
“景寺正!”那人還是忌憚上司的名頭的,隻不過他四下裏望了一圈,并沒有看到景仲的人影,所以就膽大了起來,
“你算哪根蔥!居然敢管爺!還不快滾!”
李玉嬌皺眉,她現在沒時間跟這兩人扯皮。
瞪了那人一眼後,她立刻就朝二樓老鸨的房間跑去。
不知道是怎麽了,現在她心裏有種非常不好的預感。
所以她也沒敲門,直接一把就将門給推開了。
可推開門的那一刹那,她就看見一個男人剛好把繩子從老鸨的脖子上松開。
而那老鸨,一動不動的、砰的一聲滑落在了地闆上。
她死了!
四目相對間,李玉嬌隻覺得那個男人眼睛裏充滿了暴怒和紅血絲。
而男人的身後還站着一個婦人,想必就是那個賣豆腐的寡婦吧。
李玉嬌沒多想,也來不及多想,立刻關上門,又迅速的拔下頭上簪子、穿過兩個門環,将裏頭的兇手鎖在了裏面。
“來人!快來人!有人行兇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