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兆哼了一聲:“他才沒有,甚至不如我的孩子,他大概是在地上玩草吧。”
嬴兆總是愛把杜俨之和她的孩子做比較,李玉嬌每次聽到她這麽說都覺得蠻好笑的。
嬴兆又說:“他摘的草還不許别人碰,掉一個在地上就要去見撿,撿的很慢,所以我回來了,他還不知道在什麽地方慢悠悠的走路。”
李玉嬌輕輕笑了笑:“我師兄以前不是這個樣子的。以前他很愛說話,做起事情來也很利索。”
“是嗎?”嬴兆看着遠處的杜俨之說,“那真的是太可惜了。”
等到杜俨之一會兒彎腰去撿一個草、終于毫無遺漏的走過來的時候,嬴兆的耐心也花的差不多了。
她雙手叉腰,不耐煩的在原地走來走去。
李玉嬌看着她那副樣子,感覺如果杜俨之走的再慢一點的話,她的頭發肯定會着起火來。
然而等到杜俨之回來了以後,嬴兆的火氣并沒有消。
反而是爆發了,她很生氣的對杜俨之說:“我們還要繼續趕路,你快點把你手裏那些沒用的東西扔了,如果還像剛才那樣,我們再走一下午也過不了前面的溪流了。”
嬴兆還說:“如果你是我的孩子,我早就動手打你了。快點把草扔了。”
對于嬴兆的責罵,杜俨之壓根就沒聽進去,所以杜俨之一點也不感到難過和委屈。
但這卻讓嬴兆更加的惱怒了。
李玉嬌覺得,如果杜俨之還繼續保持面癱臉的話,嬴兆一定會走上前去一把掀掉杜俨之手裏的一切。
于是她急忙開口:“等等。”
嬴兆側頭看向她:“怎麽了?”
“我……”李玉嬌在想說辭,不過當她的目光落在杜俨之手上的一堆草之後,臉上的神情立刻變了。
她向杜俨之招手:“快點過來師兄,讓我看看你采的藥。”
話要說兩遍杜俨之才能聽懂。
于是他便抱着他手裏的一堆草走了過去。
李玉嬌又交代杜俨之把東西都放在地上,然後她開始翻撿。
到最後,所有的草都被她分類放了起來。
她的第一感歎便是,這裏的藥材真的好多,好像從來沒有被人開發一樣。
一些在她們那裏要進去很深的山裏才能采到的藥,沒想到這裏都有。
李玉嬌興奮的對嬴兆說:“這些不是沒有用的東西,都是草藥。”
“真的嗎?”嬴兆狐疑的看了一眼杜俨之,然後随便拿了一根草起來問李玉嬌,“那這個是幹什麽用的?”
李玉嬌将地上早已分好類的藥草的用處一一講給了嬴兆聽。
嬴兆覺得自己撿到了寶,對杜俨之的态度立刻就好轉了起來。
她主動去拍杜俨之的肩膀,對他說:“剛才是我錯怪你,沒想到你腦袋雖然出了問題,但還是認得藥草,我是真的相信你以前是比嬌還要厲害的大夫了。”
杜俨之:……面無表情。
連嬴兆都是如此,周圍的女人就更加的熱情了。
不過杜俨之不喜歡和她們接觸,後來,他鑽到了李玉嬌的背後躲着,連腦袋都不肯探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