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讨好道:“姑娘不知道是哪間吧?那就讓小的給您帶路吧。”
李玉嬌皺了皺眉:“也好,走吧。”
店小二這便帶着李玉嬌上了二樓,快要走到最裏面的時候,指着前頭一間房道:“便是這白露閣了。”
李玉嬌嗯了一聲,學着狗眼看人低的樣子道:“你下去吧,我自己過去就成。我主子不喜歡不相幹的人敲他的門。”
店小二也渾不在意,老練的皮笑肉不笑的道了聲好,轉身就去了。
*
“請問姑娘是?”謝鶴江進來的時候有些懵。
雖然路上他已經做好了等他的人不是世子的準備,但是他并沒有想到出現在自己面前的是一個柔弱姑娘。
那種感覺說話大聲一點就會吓到她臉色發白的姑娘。
他能來,羅婉玉很高心,可見他如此疏離冷漠,她就好難過。
“是我啊恩人,你不記得我了嗎?”
“不記得。”謝鶴江回答的很幹脆。
“上次在寶塔寺,我被綁架……是恩人救了我,恩人不記得了麽?”
謝鶴江皺了皺眉:“哦,原來如此。”
羅婉玉松了一口氣:“恩人記得我就好,不知道恩人近來可好?”
好不好的,謝鶴江不想與她多說。
隻問:“敢問姑娘,武行的消息,可是姑娘替在下打探的?”
“是,”羅婉玉微微一笑,親自替謝鶴江倒了一杯茶,遞到了他的手邊,“恩人請用。”
謝鶴江暼了一眼,出于禮數,将茶接過來,卻沒喝,隻是放在了桌上:“之前的事情多謝姑娘了,想必姑娘也是費了不少的心,隻是賀某今日出來的匆忙,随身也沒有帶銀子,否則姑娘的這頓飯當是賀某請了,以謝姑娘好意。”
那羅婉玉見謝鶴江接了自己的茶卻不喝,面上已是有些不好看了。
但她想着或許他是覺得太突然,一時之間還沒有準備好。
心裏小算盤打了一圈,便嬌滴滴道:“恩人這是在羞辱我嗎?恩人救我一命,我無以爲報,得知恩人要去比武便順手替恩人打探了些消息,以還恩人救命之情,恩人怎麽反而說起謝我的話來了?豈不令我汗顔?”
聽她這麽說,謝鶴江這才正眼瞧了瞧她,但是在她臉上停留的時間并不長。
不過須臾,拱手便道:“原來姑娘是爲了還我恩情。”
“正是。”羅婉玉見他接了自己的話,覺着他并不像一開始表現的那般難以接近了,便笑了笑。
哪料謝鶴江接着又說:“既然如此,那我與姑娘之間就算是兩清了。賀某還有要事,就不打擾姑娘用午飯了。”
一拱手,說完就要走。
羅婉玉大驚,他……他居然這就要走了?
難道是自己今日的妝容不夠美嗎,還是她剛才沒把話說清楚。
羅婉玉噌的站了起來,從前從未在人前失過儀态的她甚至差點把手邊的茶杯都給拂落在地了,她有些氣不勻,壓抑着怒氣,低低道:“賀江,你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