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虧謝鶴江警醒,尚在船頭搶水的時候就發現了那夥人的意圖。
急忙趕往了關押着人犯的地方。
謝鶴江去的時候,見謝楓也在,他立刻将人護在了身後:“你快去前頭叫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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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終人犯的命還是叫謝鶴江給保住了,隻不過前期打鬥的時候,他是以一敵多,身上受了幾處皮外傷。
艙房内,李玉嬌正點着燈給他處理傷口。
李玉嬌下手的時候一點也不像對待其他病患那樣溫柔。
本來這點疼對謝鶴江來說并不算什麽的,可是他看李玉嬌自從給他看了傷口以後就一直繃着張臉,便有意要裝可憐。
所以李玉嬌擦一下他傷口,他就‘嘶’一聲。
直叫的李玉嬌更加火了:“疼!疼是嗎!”
看見李玉嬌氣的扔了棉花,謝鶴江臉上有一瞬的愣怔,但是很快就換成了個厚臉皮的笑:“怎麽了?我疼你不心疼我,怎麽反而發起脾氣來了呢?”
李玉嬌認命的又撕了點幹淨的棉花,沾着水給謝鶴江擦拭傷口:“我就問你,你在漠西的戰場上打仗的時候,你難道每次也是單槍匹馬的沖鋒陷陣麽?難道就沒有别的兄弟和你一起往前沖?”
“有啊,單槍匹馬的時候少,除非是定好的比試。”
“那你剛才一個人沖什麽沖!你既然想到了有人提着刀要去殺人了,你看見甲闆上那麽多人搶水你就不能喊幾個人和你一起去嗎!你吼一嗓子别人難道還不聽你的話?”
“這……是事出緊急啊,而且我剛好看到阿楓往那邊去了,後來我也叫他去叫人了。”
“你也知道是後來,沒人來幫忙你一個人怎麽打那麽多人?”李玉嬌氣過以後,終于不再掩飾自己對謝鶴江的心疼了,聲音也低了許多。
“後面來了許多人你胳膊上、腿上也受了傷,要是沒來你就替那貪官死了你知道嗎?反正他的罪是闆上釘釘的事了,不過是去京城裏走個過場,他就算現在不死,将來也是要被砍頭的,如果你爲他死了的話,那可就真不值得了!”
“嗨,”謝鶴江擡手在李玉嬌的腦袋上摸了下,“原來你就是在爲這件事情生氣。”
“不然呢,别人的事情和安危值得我生氣,需要我去生氣嗎?你别動!你别摸我!你現在胳膊上有傷,我要給你包紮,你手擱我頭上我怎麽給你包啊,我的眼睛長在頭頂了嗎?”
“哈哈。”
“你笑什麽?你笑什麽笑!”李玉嬌好氣,她這都快要冒煙了,這人還在這裏笑!
“笑你爲什麽連生氣都這麽好看呢?”謝鶴江望着李玉嬌,他的一雙眸子在燭火的映照下,閃閃的,認真看她的樣子好似入了迷。
李玉嬌終于破功,被謝鶴江逗的笑了下:“以後可再不許這樣了,知道了嗎?”
“知道。”謝鶴江回答的可幹脆了。
“乖。”李玉嬌便也擡手在謝鶴江的頭上摸了下。
“對了,告訴你個好消息。”謝鶴江擡起那隻已經包紮好的胳膊,勾了勾李玉嬌的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