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撞到一堵肉牆。
不用擡頭也知道這是誰,因爲這肉牆是自己撞過來的,而且胸膛上還有自己早上用的茉莉香頭油的氣味。
除了謝鶴江,這世上也再沒有旁人了。
“買好了?”李玉嬌頭也沒擡,拉着謝鶴江就往前走。
謝鶴江好笑,沒乖乖聽話。
他不乖乖聽話的後果就是,即便是李玉嬌使出了全身的力氣都沒能拉動他這座小山。
李玉嬌擡頭,正要說上謝鶴江一兩句。
就見謝鶴江忽然遞了一串糖葫蘆到李玉嬌的面前:“給你。”
李玉嬌看了看糖葫蘆,又看了看謝鶴江:“你就是去買這個了?”
“是啊。”
“可是我沒說我要吃啊。”
謝鶴江似笑非笑:“我看你走路捂着嘴,頭都要垂到地上了,這個給你豈不是正好?”
李玉嬌仔細想想,好似還真是這個道理。
她手裏要是拿一串糖葫蘆,嘴唇紅腫腫的,就算身邊跟着個男人又如何,還不行她吃糖葫蘆把嘴唇吃成這個模樣嗎!
她一把接過糖葫蘆,仰頭笑着看向謝鶴江:“我的謝大哥還是挺聰明的!”
謝鶴江有模有樣的點點頭:“承蒙李老闆看的起。”
李玉嬌被他這個樣子逗笑,自己咬了一個糖葫蘆到嘴裏後,就把串兒遞到了謝鶴江的嘴邊:“唔,你也吃一個,特别的甜。”
“你吃吧。”謝鶴江沒有張嘴,格了格李玉嬌手中的糖葫蘆。
李玉嬌見他這樣動作,秀眉蹙了蹙:“你不是嫌棄我髒吧?”
謝鶴江好笑:“傻不傻,你的口水我都吃過了,我還嫌這個?”
“那你吃一個!”
謝鶴江搖頭:“我吃的快,吃完之後我又想吃你了怎麽辦?”
李玉嬌盯着他看了半晌:“你是認真的嗎?”
謝鶴江摟着她腰身的手緊了緊,劍眉一挑,道:“你說呢。”
“那我還是自己吃吧。”
*
兩人沒有徑直回家,而是去鋪子上買了些酒菜。
回到家中以後,李玉嬌便親自下廚,由謝鶴江打下手。
切菜的時候,李玉嬌的手不小心滑了一下,左手食指上給削掉了一塊皮,當時就見了血。
聽她一聲輕呼,謝鶴江立刻就從竈膛後面起了身。
走過去抓着她的手,皺眉:“怎麽這麽不小心。”
趕緊舀了一瓢冷水給她沖了沖,搶過了她手中的菜刀,道:“我來吧!”
“不用,傷口不深,馬上就不流血了,還是我來吧。我怎麽能讓你切菜呢,要是給别人看見那是要笑話我們的。”
“一邊去。”謝鶴江沒有理會她的話,輕輕就把李玉嬌推到了一旁,“茄子切片還是塊?”
李玉嬌沒有和謝鶴江搶切菜的活兒,而是跑到竈膛後面的小闆凳上坐了下來,托着下巴,着迷的盯着謝鶴江:“随便,你切什麽樣我都能燒出美味來。”
謝鶴江撇撇嘴:“那我不管,直接大卸八塊了。”
“好,”李玉嬌喃喃的說,“謝大哥你知道嗎,其實你回來我也不需要你生火,也不需要你切菜,你隻要站在我旁邊陪着我,我知道你在我身邊,我知道我們在一起,我就很開心了,真的。”
謝鶴江那生疏的切菜動作停頓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