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夫人,李玉嬌,有沒有人說過你很像一種動物?”
“有。”李玉嬌回答的幹脆,“就是不知道世子說的是哪一種?”
“哼哼,”齊湛薄唇抿了抿,“禽.獸。”
“哈哈,”還以爲他和謝鶴江一樣,會認爲自己是隻小狐狸呢,倒是沒想到他居然會這樣說。
李玉嬌甚至忍不住笑出了聲。
齊湛此時便以手将李玉嬌抵在自己胸口的匕首給格了開,道:“本世子都把你逗的笑成這樣裏你還還拿刀對着本世子,你這樣沒良心的人,本世子怎敢爲你擔殺頭掉腦袋的風險。”
李玉嬌聞言,知道他這是同意帶自己進軍營了。
立刻便道:“那好,我們現在就出發。還請世子在外面等我。”
齊湛聞言挑眉:“要本世子等你也就罷了,居然還要到外頭去。外面有多少蚊子你知道嗎?”
随即大剌剌的坐上了李玉嬌的床。
李玉嬌無奈,隻得皺着眉,從包袱裏取出一套男裝來,道:“既然世子不肯出去,那民婦出去也是一樣的。”
說着拉開房門,走了出去。
齊湛見房門被關上,嗤笑一聲,跟了過去,心道腿長在他自己身上,難道他就不會自己走過去嗎?
這就去吓她一吓。
哪知道等他要去拉門的時候,卻是怎麽也拉不開。
李玉嬌那個禽.獸居然把自己給鎖在房間裏頭了,他便隻好作罷,靠在床上打起了盹兒。
不多時,李玉嬌便換好了衣服。
她将房門從外打開,走了進去,一眼便見到此刻正靠在床柱上睡覺的齊湛。
聽他呼吸綿長,倒像是困極,睡的很深的樣子。
李玉嬌想,就這樣把他喊醒恐怕不大好吧。
便上前去,用力的搖着那床柱。
劇烈的搖晃将齊湛驚醒,他倏地睜開了眼睛,幾乎是一下子就彈跳了起來:“發生了什麽事?!”
李玉嬌見狀,有些尴尬的幹咳了兩聲,畢竟剛才自己明明可以輕一點的,但她還是選擇了使出渾身力氣。
道:“世子,你醒了。現在該回軍營了!”
齊湛晃了晃自己還不太清醒的腦袋,哦了一聲:“帶路,前面帶路。”
好吧。
李玉嬌這便走到窗前,将窗戶打開,朝齊湛做了一個手勢:“世子爺請。”
齊湛看到這扇黑洞洞的窗戶後,才想起自己是誰,爲什麽會出現在這裏。
他點點頭:“上輩子怕是欠了你的。”
李玉嬌忙道:“民婦惶恐。”
齊湛白了她一眼:“我看你是一點也不惶恐,實在遊刃有餘。”
李玉嬌笑笑:“這是在漠西,如果是在京城世子爺的地盤,民婦肯定不敢。”
“你可算是說了一句真話了。”
說着跳窗而出,李玉嬌随後也踩着凳子爬出了窗外。
李玉嬌這便跟在齊湛的身後,一同進入了軍營。
來這裏這麽多天了,這還是她第一次踏進這個威嚴而又令人神往的地方。
進去的時候,齊湛還特意指了指旁邊豎的一塊牌,上書‘女子不得入内,擅闖者死’,提示李玉嬌去看。
暼了一眼後,小聲問:“識字嗎?不識字的話本世子可以大發慈悲念給你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