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俨之懷疑自己的肩胛骨都要碎掉了,使勁一拍謝鶴江的手道:“原來你是叫我走?”
李玉嬌這時也反應了過來,看來剛才是自己誤會了。
也對,方才謝鶴江說這話的時候,确實是朝着杜俨之那邊側了側臉的。
笑了笑,便和謝鶴江合起夥來欺負杜俨之一個,道:“不叫你走難道叫我走,你覺得可能嗎?”
杜俨之活動活動了肩膀,也不去看眼前兩人中的任何一個,隻低頭悶悶的道:“好好好,你們高興就好,我一點也不痛,也一點都不寂寞。”
說着把門一帶,這就出去了。
走兩步,回頭又看了一眼屋子裏頭一高一矮的兩個黑影子,低低的歎了一口氣。
但他還是沒走遠。
誰知道這兩個人要在屋子裏說點什麽、做點什麽呢。
這可是在别人的屋子,還是新房呢。
他想他還是在這走廊裏守着吧,萬一要是有人過來,他就攔着不不給進。
順手又扯了院中樹上的一片葉子,叼在了嘴裏,懶懶的往柱子上一靠,擡頭就望起了天。
沒有月亮,星星倒有三顆,兩顆緊挨着,一顆隔老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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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跟我說什麽?”李玉嬌一根手指無意識的撥弄着大紅喜燭頂端跳躍的火焰,目不轉睛的盯着謝鶴江問。
謝鶴江聞言,直直盯着她,長出了一口氣,喉結上下滑動了一下。
大步走到她身邊,在一側的凳子上坐了下來。
目光灼灼的盯着李玉嬌,聲音嘶啞的反問她:“那你呢,就沒有話要對我說嗎?”
“怎麽沒有!”李玉嬌猛的住了手,垂眸去看此刻矮了自己一截的謝鶴江,道,“不然你以爲我千裏迢迢過來真的隻是爲了送藥麽?”
說着撇了撇嘴:“實話跟你說吧,要不是夏陽鬧出了那樣的事情來,師父才不會同意讓我來呢。他那天那樣生氣,和我也脫不了幹系。”
謝鶴江聽她這麽說,自是心疼的皺緊了眉頭,拉住了她垂在一側的手,啞聲道:“爲什麽你從來沒有和我說你想要學醫?這事連俨之都知道,我卻是最後一個才聽說的。”
“這……”李玉嬌頓了頓,仔細想了想說,“主要是沒有合适的機會。第一次我和杜小大夫談亂關于學醫的事情時,你去雪地裏開路了。第二次他給我找來醫書的時候,你還在栖霞山修烽火台呢。”
李玉嬌說着,歎息了一聲,擡手覆在謝鶴江的手背上,一雙美眸直直望進了他的眼中:
“如果我們相處的時間能夠多一點,我想很多事情不必你我開口,我們自然都能曉得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那一刻,謝鶴江似乎看見了眼前小女人眼中跳躍的細碎淚光,在燭火的照應下,閃閃的,一亮一亮的。
他再也不想忍了,一把将人扯了過來,任由她有些慌亂的跌坐在自己的大.月退.上。
這一下來的有些急,李玉嬌下意識的就擡手圈住了謝鶴江的脖子。
待她坐穩以後,還不等他有所動作,便主動掌握了控制權,擡臀往前挪了挪,在他耳邊輕聲嗲語的問:“鶴江哥哥,我坐在什麽上頭了,怎麽石更石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