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也已經同梅氏說好,沒奈何謝桃受了點風寒,梅氏不得不留在家中照料,便由白荷的一位嬸娘替了她。
因爲不用趕時間,所以都是在家吃的飽飽的以後才出發。
高氏怕這幾天會下雪,擔心李玉嬌路上凍着,早幾天就把今年曬幹的兔子皮毛給處理了,爲李玉嬌做一個暖和又漂亮的圍脖。
李玉嬌想到這次做飯的地方和以往不同,光是大鍋可能就要準備四五口,怕是沒地方能放的下,要在外頭直接燒。
到時候外頭冷,她肯定是把脖子和腦袋給護起來的,可不舍得把這麽嶄新又漂亮的圍脖帶出去遭油煙。
高氏心疼自己姑娘:“绫羅綢緞的娘給不起,這兔子皮毛等你爹身子好了,一個冬天就能弄幾十張,盡管戴,主要是你别受了涼。”
低頭又見自家姑娘又穿了那身灰撲撲的衣裳,忍不住又說了一句:“你一個年輕姑娘,總穿這個顔色,穿的看起來竟比娘的還要老氣。”
“啊呀娘,”李玉嬌撒嬌,“每次看到你都要這麽說,我這不是出去燒飯嗎,又不是出去做客喝喜酒,穿那麽好看做什麽?”
“好好好。”高氏說不過李玉嬌,照例又囑咐了許多話,這才送李玉嬌出了自家院門。
一行人在當天下午的時候,就到達了栖霞鎮。
正如當初那林叔所說,栖霞鎮上姓林的隻有一戶,是以他們很快就找到了那林家。
不過那林老爺并不在家中,似乎早早就去栖霞山腳下做準備了。
招待他們的還是上次去飛雲村請她們的林叔。
林叔告訴李玉嬌,兩頭活豬和一些雞鴨都已經趕到栖霞山下了,不過有些綠葉菜和茄果還需要她明日和林家的人一道去采買。
李玉嬌自然是一一應下,并且牢記于心中。
林家的宅子挺大,給李玉嬌和白荷兩個年輕的廚娘安排了一間房,白荷娘和白荷嬸娘安排了一間房,白荷爹也是另做了安排。
晚上躺在床上,白荷說:“嬌嬌,你知道這次吃飯的都是些什麽人嗎?”
這會兒李玉嬌有點擇床,翻來覆去的也找不到個位置,好容易找了個舒服的位置才慢悠悠說:“修烽火台的人吧。”
“那你知道修烽火台的是什麽人嗎?”白荷又問。
李玉嬌想起幾十年前白荷爹就參與過修建烽火台,但轉念一想那個林叔以前也修過,便道:“應該是那些當兵的吧,如果烽火台建好了,理應有士兵在這裏駐守才是。”
“啊,”白荷吸了一口氣,“你果然什麽都知道啊嬌嬌,我今天聽說了,确實是一群當兵的來。聽說這家的林老爺請我們來做飯就是爲了款待那群當兵的呢。”
李玉嬌嗯了一聲,也沒當一回事。
白荷這時候又說:“我娘還說了,都是些粗漢子,叫咱們兩個就做咱們的飯,别到處亂跑亂看。”
“嗯,知道了……睡吧啊……”
“等一下再睡啊,你的謝大哥那個……那個番号,是叫番号吧,叫什麽軍來的?……唉?嬌嬌?你怎麽這麽快睡着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