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打開,就聞到了一股子混合個各種花瓣的香味,笑道:“竟是香枕麽?我在城裏倒是沒見到有賣的。”
陳卓情不自禁扭頭看了一眼,見她還沒打開就猜出了是什麽東西,心道她真和這枕頭一樣,是個蕙質蘭心的。
便解釋說:“咱們縣城确實沒有的,這是我去探望家姐的時候帶回來的,回來住的客店裏正好遇到杜俨之那小子了,他眼睛毒,一下子看中了,非要強買個叫我送給她娘。”
“怎麽?竟是強買來的?”李玉嬌有些吃驚,杜俨之會做出這種事情來她是絲毫不會懷疑,但是謝鶴江,他也會?
陳卓聽出李玉嬌語氣中的不對勁,立刻道:“玩笑話!玩笑話!我與衍之經常這樣說話!不過是些小玩意,我見衍之和謝大哥都是體貼人,又是幾年不回一次家的人,難得還惦記家裏親人,我倒是想分文不取的送給他們,杜俨之那小子怎麽着非要給我跑腿費呢。”
陳卓說着,一聳肩:“這不,我本來準備遣人送來的,一想到我已經收了他們的跑腿費,想想還是自己親自跑一趟方才不負他們的一片心意。”他這話說的是一半正經,一半玩笑。
聽的李玉嬌心中隻有一個想法,這位陳公子和杜俨之杜公子還真是人以群分。
想着想着,嘴角不禁露出一個笑容來。等回味過來的時候,她已是将包袱給打開了,這一打開,整個車廂頓時便充滿了怡人的香氣。
白荷深深吸了一口氣:“嬌嬌,你的謝大哥對你真好。”
李玉嬌湊近白荷身邊小聲說:“可愛善良的小荷,你也會遇到對你好的人的。”
白荷聽了,臉刷一下紅了,悄悄看了一眼車簾子外頭的那個背影:“希……希望如此吧。”
心跳正兀自加速跳動的時候,忽然聽見李玉嬌‘咦’了一聲。
白荷忙看過去:“怎麽了?”
“沒什麽。”李玉嬌說着,手裏卻是拈起了一張薄薄的紙片,是她在香枕的夾縫裏看到的,那上頭是謝鶴江的字迹,寫着‘酣睡嬌客側’五個字。
李玉嬌覺得不可思議,她想過謝鶴江或許霸道,或許狡黠,或許溫柔,或許體貼,可她真是沒有想到,這人居然也挺‘悶騷’,遠在千裏迢迢之外,還不忘要調戲自己。
這嬌客,可不就是女婿的意思麽!
雖說他二人已有婚約,但到底沒成親。這酣睡嬌客側這樣的話,也得虧他能想的出來。都是一樣的香枕,難道就不怕陳卓送錯了地方,把這送去給了杜俨之的娘?又或者送到了謝桃那裏去,豈不是要鬧一場笑話。
不過一想,謝家現在隻怕是沒個識字的,又想着幸好自己識字,否則自己要是拿着這紙條跑去問别人是什麽意思,那這張臉可是别想要了。
想着想着,真是好笑又好氣,尋思着一會兒帶陳卓去謝家的時候,就找梅大娘要了謝鶴江的地址,好寫一封信過去好好的跟他說道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