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6章不論去哪,生死不離

第326章 不論去哪,生死不離

張賀這才感覺到自己這反應有些過激了,這一路奔波的,心緒都混亂了起來。

當下不在多言,疾步便走。

走了幾步,忽然又覺得有些不大對勁的回頭。

看見知影強撐着一條腿,步履蹒跚的往另外一個方向走。

一條腿分明一點力氣也沒有,偏生又不叫人扶着,自己強撐着沒走幾步,終于是快要撐不住。

倚在了一旁的廊柱上,吸了一口冷氣。

張賀眉頭緊蹙,又大步折了回來,伸手扶住了她。

“你回來幹什麽?”

知影猛地擡眸看他。

在原地站了許久,特意等到沒有什麽人了,這才邁開步子走的。

沒曾想,這最不對頭,竟然還會回頭,一時也是不大能反應過來。

張賀卻已經職業病一般的,伸手去探她腿上的傷口。

這一按手上便染了幾縷血迹,知影強忍着沒去抽那口冷氣。

惡聲道:“你怎麽這麽多事!”

他們之間,雖然也算打了個照面。

兩個都不是脾氣好,平素有卿甯在,還收斂一些。

這會兒四下無人,方才又剛争鋒相對了一陣。

自然是沒有什麽好臉色的。

“傷成這樣還亂走,這腿不要了?”

張賀私底下性子本來就比較悶,一對着這樣的事情,就越發冷面,這一聲倒真沒比知影态度好多少。

知影被他噎在那裏一時沒有回話。

他忽然蹲下身……

“你幹什麽?”

知影被他這突如起來的動作吓了一跳,剛要往後退。

腿上傳來的劇痛,又适時提醒了她。

張賀握着她一隻手臂半蹲在身前,語氣冷淡,“難道還要我抱你嗎?”

雖然這動作還算暖心。

但是對上他這麽一副表情,還真是叫人半點柔情也生不出來。

憐香惜玉什麽的,對着這麽一個殺人不眨眼的女影衛,還真是大可不必。

有些晚了,花廳這會兒也沒有别人。

知影咬了咬牙,趴在了他肩上。

心下便隻想着,傷城這樣還是别給人看見的好。

“住那?”

背她的那人離了花廳,語氣冷淡的問道。

知影愣了愣,然後指着花牆一角道:“就那吧。”

月光淡淡的,燈火也滅了大半。

那一處正是陰暗裏,有塊稍微平整些的假石。

影衛們哪需要什麽房間,一處屋檐一根房梁,何處不可栖身?

張賀沒應聲,背着她經過那處的時候,卻沒停。

徑直進了一處小院裏,靜悄悄的,隻剩下屋檐下随風飄蕩的燈籠。

張賀肩上背着人不方便,用腳輕輕推了房門進去。

接着淺淡月光,摩挲着入内,将她輕輕放在榻上。

此刻動作不知比說話的語氣,輕緩了多少。

火折子“呲”的一聲,點亮了屋内的光線。

張賀移了燈盞過去,尚未去看傷口,先看見了她面色血色大失。

這姑娘也是厲害,傷成這樣,還有那麽足的中氣說風涼話。

知影被那忽然亮起的火色,晃了眼睛,下意識就去探自己腿上的傷口。

張賀的藥箱就放在床頭,這是必是長風侯府給他安排的房間無疑。

當下也不客氣,開了藥箱,取出傷藥就這麽往傷口倒去。

張賀見狀,連忙制止了她的動作。

面上表情便不禁又黑了幾分,“你以前就這麽治傷的?”

作爲一個大夫,作爲一個有強迫症的合格大夫。

看見這麽潦草任性的動作,真是半點也不能忍!

知影卻覺得這人是不舍這樣濫用,在燭光下看他。

很是不悅道:“不過是瓶傷藥,趕明兒我還你十瓶八瓶便是!”

容王府的影衛自然是不缺這點銀兩的。

相看兩生厭,好像一開始就是這樣的。

張賀臉色又黑了黑,終究沒有再同她說話的打算。

隻是快速,在她身上點了幾處穴道。

暫時讓她酸軟無力,取過了藥箱裏的特制剪子。

銀晃晃的,在燭光下有些森然冷意。

“你這人……”忒記仇!

知影這一句話還沒有出口氣。

張賀手上的剪子,已經将她腿處被血染透的布料剪了下來。

輕飄飄落在地上,張賀緊蹙的眉頭便沒有再舒展開過。

這一處傷幾可見骨,若是再深一些,這人也就算了廢了。

冷飕飕的風吹在傷處,知影一時咬緊了牙關。

也不知是疼得還是惱的。

她雖手下亡魂無數,卻到底還是個姑娘家。

而且是個頂頂正常不過的姑娘家。

從來沒想過會被一個半點不懂武功的大夫,放倒在榻上,酸軟無力動彈不得?

“怎麽傷的?”

他開口問道。

着實是個盡職盡責的大夫。

知影沉默了一會兒,這話還真是不好答。

屋裏半響沒有了聲響。

忽然聽見“啊”的一聲,凄厲的喊到一半。

便又硬生生止住了,此刻入了夜,四周的都安靜的很。

便又惡狠狠的看向了動手的那人,烈酒澆在傷處,疼痛入骨。

知影發了半聲之後,便咬牙強忍了一陣。

片刻後,忍不住怒罵道:“張賀,你是不是和我有仇?”

那人眼皮也沒擡,隻繼續着手上的動作。

清理、上藥、包紮,一步一步,似乎半點也沒有受到影響。

他雖沒有回答。

知影卻已經可以自己給自己答案了。

何止是有仇!

一定是她上輩子,挖了他祖宗十八代的墳頭!

這一次治傷,治的知影冷汗淋漓,臉色蒼白……

險些就這樣昏死過去。

眼睛卻死盯着張賀,一眨也未眨。

末了,張賀擦了擦自己額上的汗,把一應用具都清理好了放回去。

扛着藥箱便往外走,忽然又想了什麽的。

冷聲道:“沒有。”

隻留下這兩個字,人已經帶了房門出去。

知影就這麽躺在原本屬于他的榻上,血腥味裏混雜着藥香,竟然就這麽睡了過去。

……

聽風閣上,月光朦胧,卿甯倚欄而立,秦或站在身後輕攬着她的腰身。

兩廂無話,眸中卻有柔光如許。

上一次來這裏的時候,恰是這禍害的生辰。

她心血來潮,下了碗陽春面。

卻險些燒了整個廚房,害的廚房的那些人偶然碰見她,還是一副心有餘悸的模樣。

入了秋,深夜裏稍稍有些冷了。

卿甯往他懷裏縮了縮,鳳眸卻依舊張着,看着他的側臉。

秦或道:“怎麽了?”

她依舊不出聲。

長睫輕顫,青絲漂浮在了秦或肩頭。

星辰漫天,時機正好。

她自然也知道。

秦或笑道:“想你的貓兒了?”

“嗯。”

她應了一聲,鼻音有些重。

一天忙活下來,其實也是有些累了。

懶洋洋的窩在他懷裏,一動也不想動。

“那……”

他剛要開口。

卿甯便打斷道:“野貓兒還是呆在原處吧。”

那隻貓兒能帶回永安城,也能弄一個一模一樣的院子在那裏。

隻是有些東西到底是不同的。

既然這樣,便還是不要去動的好。

秦或擁着她又站了一會兒,上一次站在這裏的時候。

滿天燈火通明,她在孔明燈上,許下心願。

說:願他想得到的都能得到。

雖然有些别扭,但到底是真心實意。

如今,自然也是不會變的。

下方的院子裏,陷入無比的靜谧之中。

便連堪比後宮的長風侯府後院也清了空,這便真的說明世事無常,實難預料。

這也許是大戰過後,第一個可以安然入睡的夜晚。

所以他們都那樣珍惜,那樣滿足。

可這聽風閣上的兩人到底是睡不着,執手望月,臨風而立。

眉眼在月華下越發分明,猶入畫中。

“卿甯,我們回永安。”

他說的是我們。

像是終于下了決定一般。

“好。”

她隻這一字,淺淺應道。

卻沒有飄散入風裏,而是清晰無比的落入他耳中。

她早就想好了的。

隻等他這麽一句,不論去哪,生死不離。

人的一生這樣短暫,半點不該蹉跎。

秦或把她的身子闆了過來,墨眸裏似乎有些難言的欣喜。

卻又深深刻入心底。

那是他的河山萬裏,他的責任牽挂。

她如何不知曉。

既然知道,有豈能裝作什麽都不知。

“秦或,我們回永安。”

卿甯望着他的眼眸,極其認真的複述道。

曾經想過放下那一切,抛諸腦後,做個自在逍遙人。

秦或也未嘗沒有那麽想過。

可偏偏有人不肯、不願,費盡心機的自掘墳墓。

既然那些人這麽不知道好歹,他們又何必一再相讓。

江山也好,恩怨也罷。

總要有個了斷的時候!

秦或看着她鳳眸裏的認真,忽然勾唇一笑。

有些話不必出口,相視一眼,盡在不言中。

永安城,北溱!

這天下有人坐不住,有人想妄求!

都不過是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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