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酒夜入的倒黴鬼,淫笑着掀開,醉眼迷蒙的就看見這麽一幕,日本鬼片裏,貞子從牆上爬出來一樣的場景。
電筒燈火煞白,她一身雪白的裏衣,前面後面全是如墨的青絲覆蓋着。
“鬼啊!”姜宇吓得失聲大叫,腳下一不穩,整個摔倒在地,不明液體随着難聞的氣味蔓延在褲子上。
肯定是陸夢科那小子又在坑人,這黑心小子不得好死。
床帳一放,緩緩落回,就連剛才拿到刺目的白光也消失的無影無蹤,姜宇連哭爹罵娘都忘了,隻保持着張大嘴的姿勢跌坐在地上,一時分不清夢境還是現實。
不知道爲什麽他還沒有動,卿甯顧不得整理頭發,随手從隐形手環裏摸出一顆丹丸就順手彈進那人嘴裏。
反正她這裏順便一樣東西,都夠這種心懷不軌之人消受半生的了。
微涼的不明藥丸入口即化,姜宇這才反應過,踉跄着起身,拔腿就跑,不料醉眼看什麽都有些晃悠,連桌帶凳的吭碰了好些物件,才找到出門的方向,一路奔了出去。
卿甯撥着一頭亂發,剛松了一口氣,身後一隻溫涼的指尖拂上了她的發間,慢慢的以指爲梳梳理着一頭青絲,分明是旖旎無比的動作,但對象換成了這大禍害來做,她真的是一點旖旎的心思都生不出來,果然沒半刻就聽秦或道:“本王也很是好奇,方才那抹白光是什麽?”
隻是卿甯不知道,秦或更想說的是,她好像一直都沒想過,有他在完全可以讓他動手,隻是一個男人在必要時刻對女人該有的庇護,雖然沒她們什麽關系都是不是,但起碼今宵帳裏正同眠,絕無棄她不顧之理。
好奇你妹啊!某個毫無尋求他人庇護的姑娘拿着金屬制的手電筒簡直想往他腦袋上砸,好好做你高冷美男子不好嗎?
内衣你好奇要看,手電筒你也好奇!簡直毀形象有木有?
心裏把他嫌棄了個徹底,卿甯嘴上卻很淡定的回道:“一個問題一百兩,要問先付費!”
秦或不語,扳過她的身子就這麽噙這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趴在她身上看着她,頗有壓到地老天荒的架勢。
她一個猝不及防被壓個了個正着,腦子“嗡”的一聲。
穿越以來,破天荒的露出一個驚駭莫名的表情來。
她……這是被傳說中二十多年守身如玉的容王殿下給壓了?
飛快把手電筒扔回隐形手環,爲了轉移注意力,默默的開始數丹丸,忽然面上一緊,彈坐了起來。
“我去,剛才竟然給那倒黴鬼吃了大力持久丸!!!”
秦或的墨瞳一深,将袖一掃床帳甩出,輕而易舉的捆住她彈跳而起幾乎要滾下床的身子,輕笑道:“大力持久丸?”
“對……”她硬着舌頭應聲,足下借勢一躍,堪堪平衡着挂在床沿,一頭墨發險些及地。
這麽簡單粗暴的藥名,不用看也知道容王爺一聽便知,就是那種大力……很持久的……
這種東西她也是偶然看到有些好奇在加上煉制起來也容易,賣價卻不低,嘿嘿……市場供不應求。
屋外的那人的淩亂的腳步漸漸有些遠了,他卻絲毫沒有放她下來的意思,一時摸不透這人心思。
卿甯略一思忖道:“今天是沒有了,要是你需要,我下次練好了和解藥一起給你!”
這話說的誠懇大方,秦或笑意漸無,臉色黑的一瞬間沒入這夜色裏,手上一放,卷着卿甯的帳子一松,整個人便落下了下來。
她不知道榻上這人的心情變化,眼看着要一頭嗆地,連忙翻身背部就地一滾,緩沖了疼痛,在回頭看時,說話便帶了些許怒氣:“好心當成驢肝肺!”
說罷,也不等身後秦或作何反應,卷過架上的外衣一披,便追了出去。
今日之事不知道是誰起的意,想用破壞女兒家名節來達成自己的目的,居心如此險惡,便是自食惡果也是活該。
夜半時分,府中各處都已是靜谧無聲,姜宇一路狂奔怒氣沖沖的撞進了早前那處的偏廳的花木門。
廳内,隻餘一盞燈火,一個面容秀弱的少年坐在桌邊,微卷的手指有一下沒一下敲打着桌面,像是在等候什麽一般,忽然見他這樣模樣回來,不由得有些驚愕,随即面色有些不好的站了起來,“姜兄這是怎麽了?”
“怎麽了,你問我怎麽了?”一路急奔而來,見到的唆使者竟然還能一臉無辜說出這樣的話,姜宇沖上前兩步拎着陸夢科的衣領,惡狠狠道:“你那二姐房裏的是什麽,你這是要我的命啊!”
這人早先便喝了不少酒,一心歡喜的奔着清心閣去了,誰知道好處沒撈着,反倒先被吓得三魂沒了七魄,一路被鬼追似得奔着回來,出了一身冷汗酒意散了大半,倒是大力催動了那玩意的藥效。
“姜兄!姜兄,有事好好說,君子動口不動手……”永安城中少年少女盛行嬌柔之态,陸夢科誠然心有狠毒城府,但目前也隻是個十四歲的少年,身份又不低,頭次被人這麽拎着,身邊又沒有一個人,這會兒在體型上也隻有吃虧的份。
“陸卿甯那人如今也是狡猾的很,姜兄可别中她的離間之計啊……”
少年的領口被扯出一大半,不同女子的嬌媚無骨,幽幽香氣裏,卻也别有一番柔弱滋味。
姜宇吞了吞口水,手上的動作莫名的停了下來,陸夢科卻以爲,他聽進去了自己的話,正打算在說幾句,回轉一下局面。
卻沒看見那人眼睛發紅像是看到了獵物的野獸,門外一陣狂風挂過,油燈忽滅,瘦弱的少年被一把推到在冰涼的地闆上,衣衫被毫無理智的人大力撕碎,陸夢科在倒地的那一刻瞳孔瞬間放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