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他是大總統唯一的兒子,現在又要去洋人的地盤,萬一出了什麽事,都會引起兩國的争端。”孟杳杳擔憂道。
孟祁寒意外的看了她一眼,不鹹不淡道,“我可以把我的人借給他。”
“可他一定會以爲你是在控制他。”
孟祁寒擡頭,似笑非笑的看着她:“那你覺得我應該怎麽做?”
孟杳杳道:“你們之間就不能化幹戈爲玉帛嗎?一定非要針鋒相對,弄得你死我活嗎?”
孟祁寒冷笑:“你說錯了,我從未把他放在過眼裏,是他像隻蒼蠅一樣一二再三的挑釁我。沒有拍死,不過給大總統留了幾分情面罷了。”
孟杳杳哭笑不得。
看着孟杳杳爲難的樣子,孟祁寒淡淡道:“你放心,他的一切自然有總統府的人爲他打點,到了帝國自由人接應,負責他的安全。”
“可他原本不是去帝國啊,是去法蘭西,總統府的人,在帝國,肯定一點準備都沒有。”孟杳杳弱弱道,“他是爲了我才去帝國的。”
“那就隻能怪他自己作死了。”說完,孟祁寒就起身,冷漠離去。
看着陸彥霖孤零零的坐着,孟杳杳心裏實在是不是滋味,可也隻能跟着他走。
剩下幾日的航行很快結束了,終于告别了大海。
船在帝國的港口停下,船上的公子哥和富家小姐們提着手提箱魚貫下船,孟祁寒亦提着孟杳杳的箱子走向了碼頭。
迎面走來的都是一些金發碧眼,皮膚白皙的洋人,普遍比他們個子高很多,一股異域風情撲面而來。
沒了護衛和傭人的陸彥霖隻能自己一個人狼狽的提着箱子,三口沉甸甸的大箱子,一手一個,頭上海頂了一個,拎下船的時候累成了狗。
别的富家公子小姐,因爲有家人打點,一下船就有傭人開車來接,然而陸彥霖眼前的一切空空如也。
孟祁寒攔下一輛人力車,将行李放上車,和孟杳杳一起上去,孟杳杳轉頭看了眼身後的陸彥霖:“舅舅,我們真的不管他了嗎。”
“他一個這麽大的人了,還需要我來管?”
孟杳杳說:“他之前學的是法蘭西的語言,帝國話隻會一些基本的,連交流都有困難。”
孟杳杳記憶中的陸彥霖帝國話說的很流暢,不過那是在時間重置前,認識他的時候是距離現在幾年後,這個時候,他才剛剛去留學。
果然,陸彥霖拉住了一個碼頭的工作人員,叽裏呱啦跟他說了半天,可對方好像一點沒聽懂的樣子,急得他滿頭大汗。
孟祁寒挑着眉:“你的意思,是我還要給那個廢物當翻譯?”
孟杳杳扯了扯他的袖子:“舅舅,我們去幫幫他吧舅舅。舅舅,舅舅?”
“麻煩。”
孟祁寒下了車,跟車夫打了個招呼走了過去。
不久後,孟祁寒回到車上,孟杳杳看見陸彥霖也上了輛人力車,不過經過路口的時候,兩輛車朝着不同方向去了,一個往南,一個往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