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今,她渾身上下最值錢的地方,就隻有那顆心髒了。
她藏的很深,或許連孟祁寒都不知道,他找了許久的女娲石,就是他丈母娘的心髒。
這一局,很有意思。
有朝一日,孟祁寒,會親手把那顆心髒挖出來嗎?
那一日,刀尖距離她的心髒隻剩0.01厘米,他停下動作,就是因爲心中晃過了這一念。
如果是由他親手剖出,會比他動手來得更有意思呢。
他将大總統囚禁在地下室裏,這個女人就像提線木偶一般聽話。不過,她每天隻是發呆,也不說話,像個啞巴。
這麽美妙的嗓音,當個啞巴怎麽行?
一念湧起,瓊斯的眼底閃過一層邪魅的流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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燈火輝煌的舞廳裏,旋轉着的巨大圓形燈落下五彩斑斓的光線,無限旖旎。
今日,他包下了整座舞廳,底下坐着的全是洋人的高級軍官軍官。
台上,一劍綴着白色羽毛的旗袍勾勒女子曼妙的身形,她站在舞台上,璀璨的燈光落滿一聲,那張精緻的臉,因爲塗抹了濃重的化妝品而變得明麗動人,一頭卷發高高盤起,頭發上點綴着和旗袍上同系列的羽毛,臉上,也粘了些閃閃發光的碎鑽。
女子看上去不過二十出頭的年紀,一張臉白壁無暇,愣誰一看,都會覺得這是哪個歌舞廳的頭牌。
音樂聲慵懶而悠揚,環繞整個舞廳,女子站在話筒前,卻遲遲不開口。
早在十多年前,她的嗓子就壞了,就算沒壞,她也不可能對着洋人唱歌。
眼看,已經過了前奏,底下的人都在催促:
“唱啊。”
“唱啊。”
“砰”的一聲,舞廳的門打開,孟祁寒出現在門口,與舞台遙遙相對。見到台上的人,眸中劃過一絲詫異。
阿姊。
身旁的納蘭若容擡手,整個舞廳的時間就此定格,除了舞台上的孟曉。
孟祁寒大步上前,直到走到舞台上,一把拉起了孟曉,“走。”
孟曉卻搖了搖頭。
她不能走。
陸逸甯還在他們手上。
還有。
她做了愧對他的事。
若不是她被迷惑,用女娲石的修複之力修複了帝國大本營,他的軍隊便不會被引來,更不會正中洋人下懷,讓他整支軍隊全部毀滅……
納蘭若容卻神色複雜的凝着她。
看到孟曉的那一瞬,孟祁寒已經忘記,他跟着納蘭若容來這裏是爲了找女娲石的了,隻是阿姊在此受辱,他無法置之不理。
可眼下,他還不能說話,阿姊卻拒絕離開,他隻好強硬的扣住她的手腕,目光炯炯的望着她。
這時,納蘭若容開口說了一句話:“你與女娲石結契了?”
聞言,就連孟祁寒都詫異的看着孟曉。
女娲石。
孟曉的唇嗫喏了一下,沒有說話。
“我隻能定格五分鍾。”納蘭若容道。
知道孟祁寒現在不能說話,納蘭若容望着孟曉,“你不願走,可是有什麽苦衷?”
“沒有,我在這裏還有些事情要做。”孟曉淡淡道,“你帶他先走吧,我是不會跟你走的。”
“阿姊!”孟祁寒還是忍不住出聲,由于聲帶受損,這個聲音枯啞到不行。
“你怎麽了?”孟曉聞聲詫異的看着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