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張禧嫔懷疑自己是聽錯了。接着,胸腔裏湧上了濃烈的酸意。
就連她都沒有資格搬進李淳的寝宮,那個女人,憑什麽?
“王上!”她還欲說什麽,李淳的眉宇間已經染上了濃烈的不耐。
“本王要處理政務了,你退下吧。”
張禧嫔咬了咬唇,隻好退了出去。
走的時候朝李淳寝宮的内室看了眼,有簾幕遮着,她看不真切,但她知道那個女人就在裏面,不聲不響的,也不知用了什麽手段,把王上的魂又勾去了。
雖然不甘,但還是恨恨離去了。
孟杳杳此時在高句麗的監牢中,單獨一間牢房,她躺在稻草鋪成的床上。
眼睛一閉,一睜,可以看見眼前,地上,跑來跑去的老鼠和嬉戲着的蟑螂。
視線一下子清晰,一下子模糊。
這個藥的藥性很強,她渾身都沒有什麽力氣,隻能在地上躺着,等待着藥效過去,讓身體慢慢恢複。
她在擔心孟丹丹,現在,她被關了起來,闵珍珠也被抓走,誰來照顧他?他才這麽小?
看着窗外的夜色,她知道她被抓過來已經很久了,沒有人給他喂奶,也沒有人給他換尿布,隻怕現在,丹丹一個人又餓又冷,在黑漆漆的房子裏哭泣吧。
還有,不知道闵珍珠怎麽樣了。那個高麗王那麽暴戾,之前還想對闵珍珠做那種事,現在沒人護着她了。她會怎樣?
“嘩”的一聲,高麗王感覺耳邊有風拂過,側頭,以極快的速度擒住了那隻握着匕首的手,見到來人,滿臉詫異:“你想殺本王?”
闵珍珠一臉怨憤,欲抽手但抽不開,“你把我的朋友弄到哪裏去了?”
李淳陰冷一笑:“她行刺本王,該死。”
闵珍珠瞳孔驟縮,“你殺了她?”
李淳冷笑:“她是死是活,得看你的表現。”
闵珍珠嗫喏了一下唇,她知道他是什麽意思,“我怎麽知道她現在是死是活?萬一……萬一你已經把她殺死了呢?”
李淳的眼底滑過一抹邪肆,闵珍珠忽然感覺到手腕上傳來的痛意,“如果你繼續跟本王作對,以這種語氣跟本王說話,你會比她先死。”
“砰”的一聲,她整個人被一股極大的力道掀翻在地,青絲披散了一背,而她白皙無暇的手腕在摔倒時被匕首劃傷了,汩汩的鮮血流個不止。
疼,不止劃傷的手腕疼,還有手肘,嗑在了地闆上。
而這一幕落在男人眼裏是極大的視覺沖擊。
他一把将地上的女人拎起來,扔到了榻上,闵珍珠轉身就把匕首放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讓我去見她。不然,我就把這顆頭砍下來。”
“給本王當球踢?”
“不,每晚,臣妾的頭都會來找王上。”
李淳終究還是應允了。
此時,夜半,三更。
闵珍珠一身素衣,跟着官兵進了關押孟杳杳的牢房,她仍在稻草垛子上躺着,不過藥性已經過了七七八八了,看見闵珍珠立刻坐了起來。
“珍珠。”
“你還好嗎?杳杳。”闵珍珠立刻蹲到了孟杳杳面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