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這裏離城東還有些距離,我們去驿站牽兩匹馬吧。”
“好。”
納蘭若容帶着孟杳杳,隻是稍稍問人就找到了驿站。
兩人一起上了馬,納蘭若容道:“走吧。”
孟杳杳驚訝道:“你認識路?”
納蘭若容道:“年少的時候,玄夜時常微服出行,到納蘭府來找我,我們幾乎跑邊了北平所有的大街小巷。”
說着,納蘭若容輕輕勾起了唇角。
孟杳杳腦子裏瞬間有畫面了,兩位少年,怒馬鮮衣,就這樣走馬闖蕩,潇灑走四方。
“後來,我身體不好了。騎不得馬,隻能坐馬車,那十幾年裏,可把我憋壞了。”
說起來,這還是暌違多年第一次騎馬,男子的白袍在日光下白得耀眼。
孟杳杳腦子又閃過一句詩了。“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這句詩簡直是爲納蘭若容量身定制的。
孟杳杳不知道,兩人在騎着馬,後面,孟祁寒坐在車裏,不近不遠的跟着。
“納蘭公子啊。”孟杳杳神色詭秘的朝他看過來,“其實有件事我很好奇的,可不可以八卦一下。”
“你說。”
“當年你名動天下,文武全才,還是皇帝的摯友,爺爺是權傾朝野的丞相,姐姐是當今的皇後。”
“是。”納蘭若容如是道。
“我想問,當年有沒有女孩喜歡你?”
“有,很多。”
“那你有沒有喜歡的女孩?”
“有,琳琅表妹。”
孟杳杳深吸了一口氣,沒想到他居然就這麽大大方方的承認了哎。
“那後來呢?”孟杳杳胸腔裏湧上一抹激動,八卦之火熊熊燃燒。
“後來她嫁給玄夜了。”納蘭如若雲淡風輕道。
孟杳杳:!!!!
險些一口老血噴出來,“說好的,兄弟之妻不可欺呢?”
納蘭如若道:“我就是個病秧子,就不要拖累别人了。琳琅跟着玄夜,挺好。”
孟杳杳:“怒了什麽叫挺好,他差這一個老婆嗎?還有,你居然不生氣?不膈應?!”
納蘭若容道:“我們那個時代跟你們現在不一樣,可以說,全天下的女子,都是玄夜的女人。所以,琳琅自然也算,她是旗人,旗人女子及笄後,都要作爲秀女,被送入宮中的,琳琅能被玄夜選中,是她家族裏的榮耀。那天,也是她求我,讓我跟玄夜說情,讓玄夜選她的。”
孟杳杳:!!!
原來,竟是誤會玄夜了。
若容道:“小玄子當時很生氣,氣得有三天沒理我,在尚書房,看到我就瞪眼。我還以爲,是琳琅無望了。後來,還是選她了。”
兩百多年的宮廷秘史,第一才子的愛恨情仇,孟杳杳竟像聽書一樣,聽得很帶感。
“那這件事,一定讓你很難過吧,之後有沒有喜歡上其他的女子?”
“沒有吧。你知道的,我命很短,又怎能把寶貴的時間放在兒女情長上?”納蘭若容自嘲道。
孟杳杳哭笑不得。
“我覺得你說的有道理,人生苦短,又怎能把寶貴的十九放在兒女情長上?所以,我更加覺得,和離是對的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