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遭了！”孟杳杳隐隐感覺到不妙。
她的孩子……
她最擔心的就是她的孩子。
一分神，綠色的結界徹底破了。
孟杳杳感覺到有無數琴弦朝她迸射而來，瞳孔驟然間一縮，驚呼了一聲：“素娴！”
那些琴弦在離她0.01毫米的時候停住了。
素娴站在她面前，低着頭，依舊是了無生息的模樣。
“殺了她！”朱允炆命令道。
素娴沒有任何反應。
“殺了她！”朱允炆的聲音裏滿是急切。
她的靈魂在伏羲琴裏禁锢太久了。死前，遭受被愛人背叛，烈火焚身之痛，死後仍不得往生，沉淪在這無邊的黑暗裏。
孟杳杳忽然明白了，爲何在幻境中，她永遠都是一副郁郁寡歡的模樣。
“我帶你走。”
孟杳杳說着朝前一步，朝素娴伸出了手，“你所遭受的不公，痛苦，都該結束了，我帶你去個地方，有香的花，甜美的水果，你去那裏，可以像普通人一樣，安居樂業，可以找到一個愛你的男人，結婚生子……”
她看見素娴無神的眼中，閃過一道微微的光亮。
“殷素娴，快殺了她！”朱棣的聲音陰冷，臉上的神情也格外陰森。
空氣中，琴音又起，孟杳杳看見素娴捂着頭，極其痛苦的摸樣。
“夠了，你不要再折磨她了！”孟杳杳大吼了一聲。朝素娴伸出了手：“素娴，快！跟我走。我帶你去尋找自由！”
“她不會跟你走的。”朱允炆嘲諷的望着她，“她屬于我，生生世世，都屬于我，無論，是人，是鬼。”
“瘋子！”孟杳杳簡直難以忍受，催動昆侖鏡，再次對朱允炆出擊，無數綠色的光刀自她身後迸射而出，朱允炆亦催動了伏羲琴，如鳳鳴一般的琴音驟響，無數頭發絲一般的琴弦朝她襲來。
然而，琴弦在驟然間收力，在半空中，根根被綠色光刀斬斷。
素娴再次以人形出現，“噗”的一聲吐出了一口鮮血，自她身後的朱允炆也在同一時間，吐出了鮮血。
結了契的人契人，在神器受傷後，亦不可幸免。
“杳杳，認識你很高興，雖然，是在環境裏。”素娴擦了擦嘴角的鮮血，“你送我的芒果，很好吃，這是我這輩子吃過最好吃的水果，說得對，這世上的男人，不止他朱允炆一個，我也可以，找個其他的男人，結婚，生子，幸福的生活下去。”
“你！”她身後的朱允炆再次吐了一口鮮血。
“走！我帶你走！”孟杳杳立刻上前，然而，剛觸到素娴的指間，她就整個消失了。
“素娴！素娴？！”
孟杳杳大聲喊叫，發現再次來到那條熙熙攘攘的大街上。亦有個人，在她身後，焦急的喚着：“杳杳，杳杳！”
他們第一次來的時候，進入的是真正的明朝，但那一次被朱允炆察覺，之後，便是在他用伏羲琴所織的幻境裏。
孟祁寒剛才也是察覺到了不對，試圖尋找空間的破綻，卻一直都在環境裏兜兜轉轉，不斷重複已經發生的事情。
他上前，拉住孟杳杳，孟杳杳卻軟綿綿的倒在了她懷裏，說了句：“伏羲琴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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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