瓊斯冷冷一笑:“孟祁遙對帝國,那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但沒有證據,路易斯王爵便會一直信任他,再加上愛麗莎,現在對他是全心全意,兩人婚期快進了,愛麗莎是路易斯最寵愛的女兒,一旦他做了他的乘龍快婿,便不可一日而喻。”
那人道:“聽聞孟祁寒現在傷重不愈,此時便是控制他手底下軍隊的最好時機,聽聞先前在北部,陸彥霖率領着一支殘軍逃亡,現在急需軍需補給,而孟祁寒在西洲的軍隊,大部分調遣北上,正是兵力空虛之時,殿下不便動手,倒是可以借這一股力量,将孟祁寒在西洲的勢力瓦解。”
“好主意。”瓊斯翹了翹嘴角,目光變得深邃了起來。
陸彥霖此刻正率領着軍隊狼狽南下。
之前帝國那股攻勢太猛,他們全力抵擋,耗費了幾乎所用的軍火,如今也隻剩下五成左右的人逃出來。北部氣候惡寒,缺少軍需補給士兵無法存活,陸彥霖便率軍一路南下。
軍隊條件艱苦,即便是在主帳,陸彥霖也舍不得用一塊炭火。許多士兵的衣服已經露出了棉絮,但也不得不穿着,帳外北風蕭瑟,滴水成冰,通常,是一個軍營裏,幾個人擠在一起,相互取暖。
“少帥,這是有人送來的。”一個士兵将一封信遞給了陸彥霖。
陸彥霖接過看了一眼,神色複雜。
若真的控制了孟祁寒在西洲的軍營,那裏儲藏着大量的物資,那樣,戰士們也不用再過這節衣少食的生活。況且,他也必須去西洲,就算把西洲翻個底朝天,他也要救出爸爸和清淺。
可就算控制了,他又能撐多久?目前西洲隸屬帝國的地盤,隻怕帝國不可能會袖手旁觀……
陸彥霖掀開簾子,看到帳外又餓又凍,叫苦連疊的士兵,目光漸漸深邃了起來。
無論如何,都要拼一把。
“馬上啓程。”陸彥霖揚聲道,“大家打起精神,加快速度,盡快南下!大家就有肉吃,有酒喝了!我們的目标是,占領西洲軍營!”
“咳咳。”此時忽然聽見一陣咳嗽聲,孟杳杳驟然一喜,可再一看,孟祁寒還是什麽反應都沒有。
她已經在旁邊守了三天了,可他還是一點變化都沒有,孟杳杳真懷疑那神醫是在逗她。
什麽鬼心藥。。
她松開握着他的手,想出去走走透個氣,卻發現她的手被反握住了。
“孟祁寒?”孟杳杳拉了拉,沒有拉出來,可他仍是雙目緊閉,一動不動的樣子。
深淵中的孟祁寒,仍在下墜着。握着孟杳杳的手,忽然,感覺那隻手就要松開,他下意識的,驟然握緊。
他試圖想把她拉進自己的懷裏,卻發現渾身沒有力氣,他太虛弱了,虛弱到連一個幻像都拉不動。連一個幻像,都将不再屬于他,徒留無益,孟祁寒苦笑,最終,又将手放開了。
“咦?”
孟杳杳感覺到孟祁寒的手陡然一松,無力垂落,心裏“咯噔”了一下,立即俯身湊近了他的胸口,心跳,沒有,又将手指放在他的鼻息上,也沒有感覺到任何的氣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