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杳杳的臉色頓時僵住。
陸彥霖道:“唯有你,才能讓我放心,放走之後不是去搬救兵。除非,你也打算背叛我。”
“可是,我懷有身孕,根本就走不快,他就快沒命了。。。”孟杳杳嗫喏道。
陸彥霖勾唇一笑,笑得殘酷:“生死由命,反正,我給過他這個機會了。”
“好,我去。”孟杳杳咬了咬牙。
陸彥霖卻悠悠道:“你忘了醫生說,要想保住孩子,需要安心靜養,切記亂跑亂動的嗎?”
他在逼她做出選擇。
逼她在孟祁寒和她的孩子之間做出選擇。
如果孩子真的是孟祁寒的,那必然是,留不得。就算他逼她打掉,她也不會打掉,還會惹得她與他反目。若是自己掉的就不一樣了。
然而,以孟祁寒的傷勢,也絕對撐不到她去西洲找那個什麽神醫回來,真可謂是一箭雙雕。
陸彥霖隻允許她一個人的離開,連司機都不允許她帶。
孟杳杳知道,憑陸彥霖的性子,這已經是他最大的讓步。
時間緊迫,孟杳杳立即上了一輛車,猛地一踩油門,然而,車卻紋絲未動。
由于連日冰雪,路面全都結冰了,輪胎打滑,根本就無法啓動。
連換幾輛車都是這樣,孟杳杳最終跨上了一匹馬,一甩馬鞭,便立刻離開了。
西淩啡望着孟杳杳在馬上離去的背影,一臉擔憂道:“少帥,您真的打算就這樣放三公主離開了嗎?此去西洲路途遙遠,萬一出了什麽意外怎麽辦?”
陸彥霖冷冷一笑:“你以爲,以她的本事,真的到的了西洲嗎?隻怕,連路都認不得。”
孟杳杳騎着馬,一路飛馳,銀裝素裹的世界,正在飛速的倒退。北風獵獵作響,掀起了她的紅圍巾,零下十幾度的天氣,冷風刮在臉上,手上,跟刀子一般。
不過在馬上颠了幾下,她又感覺到小腹在隐隐作痛。
“糟了……”
孟杳杳伸手捂住小腹,覺得還是高估了自己。
以這副身子,真的撐得到西洲嗎?
這樣下去,孩子一定會掉的,怎麽辦?
想起那天晚上從馬上墜落的身影,孟杳杳咬了咬牙,再次用力一甩馬鞭。
哪怕,在路上,孩子掉了,她也一定要撐住。她絕不能讓他死。
前方,路中央,卻有一個纖瘦袅娜的聲音,一身白紗如雪,頭戴肅紗鬥篷,與這蒼茫的冰雪世界宛若融爲一體。
孟杳杳的熱淚在一瞬間湧了出來。
“媽媽……”
“祁寒呢?”
勒馬停下後,孟曉走到了她的馬前,孟杳杳下了馬,臉色蒼白,站得搖搖晃晃,“祁寒……祁寒他……”
話未說完,她便暈了過去。
醒來,孟杳杳躺在一間溫暖的房間裏,爐子上燒着一壺熱水,正冒着汩汩的蒸汽。
孟杳杳猛地坐了起來,孟曉卻将一碗姜湯端給了她,“喝了。”
“媽,快去西洲,請顧神醫來,孟祁寒他就快死了。”孟杳杳急急道。
“蠢丫頭。”孟曉失笑,“等你騎着馬趕到西洲,再帶着顧神醫來,三五天過去,隻怕他早就臭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