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若,雨滴降臨樹葉,甘露滋潤土壤。
孟杳杳嘴唇微動,手也不經意的抓緊了身下的被單。
孟祁寒,他要做什麽?
若他真的會親下來,至少,還能給她一個信号,他還是愛着她的。
這樣至少能讓她不那麽絕望。
然而,那雙唇在無限湊近的時候,又移了開來。
有一萬個聲音,在孟祁寒心裏對他說,不能這樣。
她已經不在屬于他了。
今後,在一個天時地利人和的時候,他會找個機會,把她還給他。
他隻要她幸福,快樂。
不能,再因爲自己的谷欠念,而繼續亵渎她。
孟杳杳聽見腳步聲漸漸遠去,門也被輕輕關上。
睜開眼,一顆心,一點,一點的沉了下去。
第二天。孟杳杳若無其事的下樓吃早餐。孟祁寒邊和着咖啡,邊翻動着報紙,在她落座後,眼皮也不曾擡一下。
孟杳杳也不與他說話,兀自吃着早餐,結果被一口蛋黃噎得直打嗝,起身去拿咖啡壺,卻被孟祁寒摁住了手:“你懷孕了,不能喝咖啡。馮媽,去倒牛奶。”
“不喝,太腥了,我就要喝咖啡!”孟杳杳氣鼓鼓的拿起咖啡壺。
“給我放下!”孟祁寒命令道、
“偏不!又不是你的孩子,你這麽上心幹嘛?”孟杳杳脫口而出,說完,才看到孟祁寒眼中晃過一閃即逝的受傷。
孟杳杳有些心虛,放下了咖啡壺,恰好馮媽倒了一杯牛奶,一杯白水來,便悖悖的坐下,接過了白開水,“我喝水,喝水。”
孟祁寒寒着臉,起身就上了樓。
“大小姐,你說的話,讓督軍大人寒心了。”馮媽幽幽歎了一聲。
孟杳杳吐了吐舌頭:“我知道,可我剛剛就是控制不住我自己……”
他明明是爲了她好的。她卻這樣不識擡舉,把傷害他都當成了習慣。
可那明明,就是他的孩子啊。
傷害他之後,除了起初一瞬的快感,在他落寞離開後,總覺得心裏酸酸的,澀澀的。
“大不了,我跟她道個歉吧。”孟杳杳道。
吃完早餐,她便親手洗了些蘋果,端進他的書房,果盤放下,卻一眼瞥見書桌上扔的,一塊光如銅鏡的東西,手掌般大小,好奇拿起來看了眼:“這是什麽?”
還未看清,卻被他很快搶去:“别亂動。”
速度太快了,隻瞥見上面有些古樸的紋路,手感很潤,看似一種極爲稀罕的材質。
“這麽小氣幹嘛,不過是看一眼嘛。”孟杳杳嘟喃了一聲,小腦袋很快就反應了過來,“難不成,這就是器符?”
孟祁寒很快擡頭,銳利如鷹隼般的眸子狠狠瞪了她一眼。
“我是來給你送水果的,這些沙果都是我親自給你洗的,我嘗了一個,很甜。”孟杳杳把盤子推到他面前,“你每天看文件,也要吃些水果,保護眼睛。”
孟祁寒微微錯愕,望着她,似笑非笑道:“孟杳杳,你不是恨透了我,希望我死麽?怎麽忽然關心起我的眼睛來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