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祁寒以爲這一切一定是個夢。
由她親口說出和離。
他從沒想到,他們之間,會走到這個境地。
“我不答應。”孟祁寒盯着她,沉聲道,“我這輩子都不可能答應的。你想都别想。”
“哦,對了,我們需要和離嗎?”孟杳杳似乎想起了什麽,“昨天看到,報紙上說的那些,好像提醒了我。我記得當時,我們雖然宴請了賓客,但婚禮,并沒有完成。就如同,擺了喜宴,沒拜堂一樣,我們并沒有結婚,這兩年,我們其實都是自由身。”
“自由身?”孟祁寒挑了挑眉。
孟祁寒的臉色已經越來越寒,然而孟杳杳卻并沒有在意,反而沖他莞爾一笑:“我和祁遙結婚那天,你可以過來喝酒……”
話音剛落,孟杳杳忽然覺得身體一輕。
孟祁寒一把将她從地上橫抱起,拉開車門就丢進了後座。
孟杳杳,掙紮着,聽見一記車門沉重關閉的聲音,欲起身,一具沉重的身體覆了上來。
“現在,我就讓你明白,這兩年,你究竟是不是自由身。”孟祁寒解着身上的衣服,孟杳杳閉着眼睛都知道,他要做什麽。
“也好。”孟杳杳忽然停止了掙紮。“和離前,我就再讓你睡一次,這應該是,這輩子跟你睡的最後一次了。我讓你,睡到盡興。”
說完,孟杳杳攤開雙臂,一動不動的躺在坐椅上,一幅任君采撷的摸樣。
男人的動作一滞,死死的盯着身下的女子。
他握緊了拳,孟杳杳緊緊的閉上了眼,最終,拳頭重重的落在了她旁邊。
從孟祁寒的車上下來,孟杳杳的心髒才後知後覺的撕裂一般的疼了起來。
他沒碰她。
她把他傷得徹底,也失望得徹底了吧。
她無可否認,時至今日,她還沒出息的愛着他。
十年癡戀,早已深入骨髓,又豈是說散就能散?
輾轉反側的一夜,眼淚打濕了枕巾。她總會回想起方才車裏,他那雙通紅的眼角,接着,便是心髒傳來的尖銳疼痛。
“舅舅……”
孟杳杳将身體緊緊的蜷縮了起來,裹緊了身上的被子,明明,還是初秋,卻冷得她骨子裏都在發寒。
如果長得後就要和舅舅分道揚镳,她多麽不想長大。
想回到小時候,在飄着雪的冬夜,鑽進他暖融融的被窩,稚嫩的手臂箍着他滾燙的脖頸,粉嘟嘟的唇,親在他帶着青青胡茬的下巴……
這些過去的回憶,都變成了遙不可及的零碎夢境。
她真的很想他,想當年回憶中的他。
第二天一早,孟杳杳揉着兩個黑眼圈子,走進了孟祁遙的房間裏,深吸了一口氣,道:“我答應你。”
“什麽?”
“我答應。嫁給你。”
孟杳杳以可見的速度,看見那雙黑白分明的眸子,瞬間變得亮晶晶。
“你說的,是真的?”孟祁遙一張臉上盛滿了喜悅。
孟杳杳狡黠一笑:“嗯,就按照,你昨天說的辦法吧。”
雖然,那張臉上閃過一閃即逝的失落,孟祁遙還是欣喜道:“你想什麽時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