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杳杳拿起話筒,打了顧绾绾的電話,打了幾個,卻沒有通,最後隻好打到了元帥府,告訴了他們現在的位置,讓他們趕緊派人來把他接回去。
從元帥府到他們的鎮子,最快也要兩天的時間,孟杳杳便一直守在客棧裏照顧他。孟祁遙毒發伴着低燒,額頭滾燙滾燙的,她便不停的更換他額頭上的毛巾,然後把那個郎中開的祛熱散火的藥煎了,一勺勺喂給他。
就這樣,孟祁遙一直都是昏迷的狀态,自從他在茶樓門口暈倒後,就再也沒有醒過來。
孟杳杳有些慌了,站在窗邊,望着窗外的天空道:“孟祁寒,祁遙病了,你要是看得見我,就趕快回來吧。”
此時,孟祁寒手中那塊鏡子忽然出現了影相,孟杳杳的聲音傳了給來。
沙漠裏正在開車的孟祁寒拿起鏡子,看了一眼。微微詫異。
原來這面鏡子,不但可以看到想念的人,當被想念的時候,那個人也會出現。
不過,方向這好像是這面鏡子第一次亮起來,孟祁寒又有些失落。
那小東西真是沒心沒肺。
他們就要出沙漠了,在沙漠待了半個多月,心裏竟有些懷念。
這裏有這世界上最複雜的氣候,但卻是世界上最簡單的地方。
有的除了風與月,便是這滿天的黃沙,好像什麽都不用考慮。
終于穿過了最後一個沙丘,銀白色跑車飛速的鑽進了沙漠邊緣的胡楊林。
林子的盡頭是一個小鎮,鎮上大多都是牧民,也有一些洋人,兩人住進了旅社,孟祁寒一進房間,便打開了器庫。
很快,孟祁寒就出現在另一端的客棧裏,猛然出現在孟祁遙的房間裏。
“他怎麽了?”孟祁寒伸手摸了摸他的額頭,孟杳杳吓了一跳。
“你怎麽來了?”
“我聽到,你對我說的話了。”孟祁寒淡淡道。
“你聽到了?!”孟杳杳滿臉不可思議。立刻上前,試圖扒拉孟祁寒的額頭,想看看他有沒有像二郎神一眼,長出一顆眼睛。
“你有千裏眼嗎?”
孟祁寒伸手把了一下孟祁遙的脈,眉頭蹙緊了。
他的情況,不太樂觀。
“打了顧绾绾的電話嗎?”
“打了,沒人接。”
“他什麽時候開始這樣的?”
“就在你那天晚上走了之後,第二天。”
“你們在路上吃了什麽?”
“他吃過的東西我也吃過,郎中說,祁遙中毒不是在最近,而是有一段時日了,毒素在他身體裏積累,終于爆發。”孟杳杳道。
“已經有一段時日?”孟祁寒沉下了臉,若有所思,“那下毒的人,會是誰?”
孟杳杳推斷道:“算上時間,肯定是在我們出發前,就被人下了毒,那就是,在元帥府的時候……”
一雙如黑曜石一般的眸子微微眯了起來,“元帥府……”
孟祁遙爲家中幼子,自小被元帥府上上下下寵愛。就連下人們也很喜歡他,孟祁寒實在想不明白,究竟是誰幹的。
“可能不是元帥府的人。”孟祁寒淡淡道。
想起孟祁遙曾經對她說過的話,孟杳杳蹙起了小小尖尖的眉,笃定道:“不,一定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