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祁遙活了二十年了,第一次明白,心痛的滋味是什麽,他不明白,爲什麽孟杳杳哭的時候,他的心會那麽痛,好像是被撕碎了一般。然而此時此刻,除了抱着她,他什麽都做不了。
他手足無措,看着懷裏的小腦袋,聞到她的發香,他的心,無可抑制的劇烈跳到着,可是,看見她的眼淚,他卻覺得他心裏的痛比她要多千倍萬倍。
而此時,孟杳杳忽然擡起了頭:“我想去沙漠,孟祁遙,你帶我去沙漠吧。”
孟祁遙微微一怔:“你爲什麽要去沙漠?”
孟杳杳哭得上氣不接下氣:“我想,我想去找孟祁寒。”
孟祁遙有些惱了:“你找她就會有辦法了嗎?他會幫你救大總統嗎?”
“不知道,我就是想見他,我心裏難受的時候,就是想見他。”孟杳杳道。
“你見到他以後,會變得更難受的。”孟祁遙涼涼道。
孟杳杳不明所以的望着他,不知道,孟祁遙,爲何對孟祁寒的态度,發生了如此大的轉變。
“這幾天,我一直在做噩夢,孟家他在沙漠裏遇難,被沙子埋,随行的人,一個接着一個的死去,我真怕,他這次去,就回不來了。”
“他都回不來了,你就這麽迫不及待的想去送死?”孟祁遙冷冷望着她。
“他是我的丈夫,我要死,也是會與他死在一起的!”說完,孟杳杳就跑開了。
孟祁遙的臉,立刻就沉了下來。
此時,已經到了正午的十分。
孟祁寒一行人伫立在樓蘭的界碑外,在看着手中的瑞士手表秒針走過12的時候,他在黃沙上,插下了一根樹枝。
樹枝,斜斜的指了一個方位。
“走。”孟祁寒往前,走到一個地方的時候,孟曉說:“拿出器符。”
孟祁寒從懷中,拿出那兩塊太極圖案的東西,拼在一起,登時,光芒大盛。
器符中,兩條魚忽然開始遊弋,互換了位置之後,整塊器符,居然合二爲一,變成了一塊圓盤,一道圓柱形的光從圓盤迸射而出,直通頭頂的烈日,登時,地動山搖,一座金色的城門,從黃沙之下,拔地而起。
所有人,都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幕,随着城門緩緩升起,頭頂的雲層以可見的速度迅速變幻,而頭頂的烈日,邊緣卻出現了一個陰影。
“是日食!”有人驚呼。
一個圓形的影子緩緩掠過頭頂的烈日,不過十分鍾的時間,整個太陽便被遮擋,整個世界,黑了下來。
孟祁寒帶着一行人走進了城門,在經過城門的一瞬,似乎進入了另一個空間一般,整個世界又變回了白天。
眼前的世界,不再是一片黃沙,周圍随處可見各種奇異的果樹,有的,一棵樹上,竟然結了十幾種果子。
這一路走來,口渴難耐的人們紛紛伸手去摘樹上的水果,大快朵頤,甘甜的果汁吞下肚,這一路所受的煎熬在頃刻間煙消雲散。
孟曉也用随身帶的刀,開了一個西瓜,遞給了孟祁寒,“想不到,這沙漠裏,居然有這麽奇怪的地方。”
孟祁寒眸光深邃,微微眯起了眼:“這裏,不一定是沙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