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裏,果然空空如也。
“孟杳杳。”孟廣義淡淡笑着,“現在,你要接受懲罰。”
“說吧,你想怎麽罰?”
“父帥!祁寒願代她受過。”孟祁寒搶先道。
父帥罰人的法子,向來是軍棍,若打在她身上,怎麽受的住?
孟廣義卻似笑非笑的望着她:“你以爲我會怎麽罰?”接着對孟杳杳說:“在元帥府,洗一個月的碗。”
“好,我答應。”孟杳杳毫不猶豫道。
“你知道,元帥府上下,有多少人嗎?就是下人的碗,你也要洗。”
“可以。”孟杳杳說,“我輸了,這是我應當受到的懲罰。”
“好!很好!有氣節,輸的起!”孟廣義眼中劃過一絲贊賞,“府裏沒有多餘的客房,你就住在寒兒的房間裏吧。”接着便轉身走了。
“好。”
孟杳杳知道,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自然沒有反悔的道理,而且留在孟家,還可以觀察孟祁珏的動靜。
“你真打算留在這裏,一個月?”孟祁寒盯着她道。
“願賭服輸,我輸了,那兩個孩子,一定被孟祁珏轉移到了别的地方。”
“所以,你真的打算留在這裏?”
“是。”
孟祁寒忍不住想伸手敲她的腦袋。“孟杳杳,你長了一顆豬腦袋嗎?”
“三少奶奶,我帶你去房間吧。”一個丫鬟走過來道。
“好,謝謝,有勞了。”
孟杳杳跟着那個丫鬟沿着走廊一路走着,那個丫鬟打開了一扇房門。
淡淡的檀木香氣襲來。孟杳杳走了進去,眼前的房間寬敞明亮,幹淨整潔,家具都是暗色系的,低調,古樸,灰色窗簾,簡約平整的亞麻質灰色床單,書架上堆放着整齊的書……
這裏是孟祁寒少年的時候住的房間,每天都有丫鬟進來打掃,房間裏的物什都和當年保持一緻,倒是和他當年離開的時候沒什麽兩樣。
望着眼前熟悉的一切,孟祁寒有些愕然,心中湧上些許觸動。
“這裏,就是你之前住的房間?”孟杳杳扭頭問道。
“嗯。”
孟杳杳忽然低低的輕笑了起來。
“你笑什麽?”
“第一次看到你小時候住過的房間啊,對你從前的一切都不了解。現在看到了,這種感覺,很奇特。”孟杳杳勾起了唇角,才說完,背後就有一雙有力的手臂,将她抱進懷裏。
“如果能在這裏和你發生點什麽,倒是有趣的很。”耳邊是他磁性微啞的聲音。
孟杳杳的臉微微一燙,“你也要住到這裏?”
孟祁寒沒好氣道:“我能放你,一個人在這裏洗碗嗎?”
“你都多少年沒回過這裏住了,爲了我,你要住到這裏來?”孟杳杳微微一驚,心中湧上些許感動。
那雙手臂仍緊摟着她:“怎麽報答我?”
孟杳杳哼了哼:“我又沒讓你留下來陪我住。”
“這裏都是豺狼虎豹,又是一個對你來說全然陌生的環境,你确定,你要一個人住在這裏?”
孟杳杳忍不住笑道:“第一次,聽到把自己的家人形容成豺狼虎豹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