岸邊等着許多貴婦人,揮舞着絲帕,看見這艘商船,一臉興奮。
可商船靠岸,就被一堆荷槍實彈的士兵圍住了,他們不得靠近半分。
擁上前的貴婦們一個個一臉詫異,“哎哎哎,這是怎麽了?”
她們還想第一眼看見這堆洋貨呢,買通裝卸的工人先買點,便可比别人先用上這些洋貨了。誰知,就連負責接船的人都被控制住了。
艙門打開,兩條通體雪白的大狗被牽着上了船,一到船艙裏,就嚎叫不已,這艘船上,果然藏了鴉片。
孟祁寒走上船,随手打開一盒胭脂,裏面放的,都是滿滿一盒黑黢黢的煙膏,煙膏與鴉片不同,是從鴉片中提煉的煙油,比鴉片更加精純,也更加珍貴,十斤鴉片,隻能提煉半兩煙膏,市場上,煙膏的價格,比鴉片高了幾十倍。
總統府。
陸逸甯的臉色還有些蒼白,孟祁寒把上午收繳的商船裏的裝在胭脂盒裏的煙膏,遞給陸逸甯。
陸逸甯聞了聞,神色亦是一臉凝重。
他早就知道,路易斯王爵此次來訪,攜兒帶女的并不簡單。
“商船暫被扣押碼頭,愛麗莎公主一定會來出面,要求歸還商船。商船是用耐火材料制造。這些煙膏也是放在這一盒盒小小的鐵盒中。銷毀起來并不簡單。”孟祁寒道。
“那便沉海吧。”陸逸甯思忖道。
孟祁寒眸光深邃,如寒夜裏的煜煜星辰,眼簾緩緩眯起,長睫也根根斂下。
“如此數額巨大的鴉片,若沉了海,愛麗莎公主不會善罷甘休。第一個來尋的,便是總統府的麻煩。”
陸逸甯卻淡然一笑:“爲總統府的一夕安甯,将舉國難安,一國與一區區總統府,孰輕孰重?總統府存在的價值,便是保全舉國百姓,該來的,總會來的,該做的,放手去做吧。”
孟祁寒深深做了一揖,“祁寒,知道了。”
……
“沉。”
一聲令下,船上大箱大箱的胭脂盒,被扔進海裏,聞訊趕來的愛麗莎公主見到此情景,大老遠就沖了過來,指着孟祁寒,尖聲喊道:“stop!”
眼見着一箱一箱的胭脂被沉了海,愛麗莎瞪大了眼睛,眉頭緊蹙,瓷白的臉上寫滿震驚和憤怒。
“你爲什麽要動我的貨船?”愛麗莎用蹩腳的Z國語言氣沖沖道。
“公主,您運送來的胭脂,在海上被人調包,現在整船都是鴉片,按照Z國的律法,應當銷毀。”孟祁寒微微一揖,恭敬道。
他身後,仍不斷有箱子,推入海中。
“你!你!”愛麗莎指着她,氣得說不出話來。
愛麗莎本來就有哮喘,這會兒氣急攻心,瞪着他,直接兩眼一翻,朝後暈倒了過去。
“公主!公主!”
随從趕緊沖上去,扶住了她。
不知何時跟過來的孟祁珏似笑非笑道:“孟祁寒,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敢動愛麗莎公主的東西。”
孟祁寒冷冷道:“愛麗莎的東西早被人調包,現在船上的,是煙販想要渾水摸魚,偷渡而來的鴉片罷了。”
“督軍大人!是胭脂!這是胭脂啊!”此時,忽然有個官兵大喊了一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