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痛,從脖子上襲來。陸逸甯試圖抓住纏在脖子上的銀絲,可是它太細了。
“根本就沒有人監視這裏,你就算勒死了我也無濟于事。”
孟曉冷哼一聲,“有沒有人,試一試不就知道了?”
“你這個瘋女人!”陸逸甯一把扣住了孟曉的手腕,“勒死了我,杳杳可就沒爸爸了。”
“再找一個便是了,男人,天下到處都是,有什麽稀奇?”孟曉輕笑道。
“你……”陸逸甯氣結,但還是放軟了語氣,“别鬧了好不好?我都怕了你了。”
“那你跟我說實話,你跟陸彥霖是不是串通好的?”
“沒有。”
“你還說沒有!”女人手中的銀絲線一緊,陸逸甯一張俊臉登時一變,須臾,直接脖子一歪,一頭栽倒在了沙發上。
“勒死了?”
孟曉一驚,松了手,拍了拍他的臉,“陸逸甯?”
男人一動不動。
“陸逸甯你不要吓我,我很怕死人的,你别讓我跟死人待在一塊啊!”
孟曉有點慌了。拍了半天,陸逸甯還是一點反應都沒有。忽然想起他不久前腦子受過傷,心想不會是剛剛被她刺激的救病複發了吧。
她伸手湊到他鼻子旁邊,沒有呼吸!便立即把他放平,用力的按壓着他的胸口。
男人就像是死了一樣。
現在,就隻剩下一種方法了……
如果他在五分鍾内沒有呼吸,可能真的會變成一個白癡。
孟曉咬了咬牙,捏住了他的鼻子,深吸了一口氣,緩緩的湊上去。
就在唇齒相觸的一瞬間,挺屍一般的男人猛地一個翻身,将她壓在了身下。
……
警察署暗無天日的牢房裏,隻有走道盡頭透出了點光,一串高跟鞋的聲音由遠及近。
牢房中關押着頹然沮散的男子,已不複往日的神采,一身髒兮兮的囚衣,上面布滿血痕。
陸曼如一身白衣勝雪的,停留在一間牢房門口,側臉被微光勾勒出一個完美的弧度,隔着鐵栅欄,望着裏面的男子,勾起了唇角。
“叮叮咚咚”一陣鐵鏈的聲音,坐在床上的男子猛地站了起來,走到了鐵欄邊,他的手腳上都挂着沉重的鐵鏈。”
“曼如,曼如。
像見到了最後一根救命的稻草,男人擦了擦眼角湧出的淚水。
“你已經被判了死刑,行刑日期在下個月初三。我來見你最後一面。”女子緩緩開口,悠悠道。
“不!”男子激動道,“這件事和我沒有任何關系!曼如,難道你也相信我會刺殺大總統嗎?”
陸曼如淡淡一笑,“這我怎麽知道?”
“僅僅憑一個殘骸,怎麽就能治我的罪!我父親不會善罷甘休的!”男子大聲道。
“隻可惜,你父親也是自身難保,金蝶飯店被害死的人裏,有三個人是洋人,這件事,聯合公館是不會善罷甘休的。在對警察署施壓,要盡快查出一個結果。金蝶飯店,僅憑一個殘骸,是治不了你的罪,但你也已是最大嫌疑人,再加上你謀害大總統,證據确鑿。”陸曼如悠悠道,聲音逐漸冷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