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化?”
“最壞的結果,就是之前的手術都白做了,還要再吃一遍苦。運氣好一點,也就多躺幾天罷了。”顧绾绾輕描淡寫道。
反正那些苦又不是他吃,手術她做一次和做十次都是一樣的。還能多收幾次診金,何樂而不爲?爲什麽要不開心?
“對不起舅舅。”孟杳杳低下了頭,“我不該任性的,害得你……”
孟祁寒搖了搖頭,“他是你爸爸,你擔心他,無可厚非。你是個好孩子。”
“我就不該這麽心軟!”孟杳杳都快要氣炸了。
如果舅舅真的有什麽事,她又怎麽能原諒自己?
“可是,這一次我回總統府,發現了一件很奇怪的事情,我不敢肯定,但是,心裏總感覺毛毛的。”孟杳杳道。
“什麽?”
“我覺得爸爸好像變了,和以前不一樣了。一個人,應該不會在短時間内,變化那麽大的……”
“所以呢,你在懷疑什麽?”
“算了,可能是我想太多了吧。”孟杳杳回想起,昨天晚上,從窗戶上跳下來的時候,聽見他喊她,背對着他,那時感覺,喊她的人是哥哥,而不是爸爸,還有那天在他身上聞到的薄荷香氣……
不過也許,是爸爸和哥哥的聲音本來就有點像。而那天,他恰巧嘴巴閑了,吃了一顆哥哥的薄荷糖。
她不想細想,其實是不敢細想。
若真如她所猜測的那樣,現在看到人其實不是爸爸,而是……那爸爸又在哪裏?
此時,西郊莊園。
孟曉越來越笃定當時的猜測,因爲這個地窖裏,除了有新鮮的食物甚至還有每天新鮮的報紙,所以陸逸甯雖然待在這個地窖裏,但對外面的信息并不是脫節的。
這小小的地窖裏,該有的生活用品樣樣齊全。他的小日子,看起來還過得很悠哉。
可是她整個人都不好了。她甚至想過要砸了這裏。這裏到處都是陸彥霖的寶貝紅酒,還有一些有些年頭的洋酒,看她砸了這裏的酒,那狗崽子還敢不敢放他出來。
可陸逸甯卻說這裏的酒其實都是陸彥霖賣不出去的存貨,一點都不值錢。
孟曉的目光環視了一圈。所以,這裏最值錢的就隻有陸逸甯了。
她二話不說,銀絲從袖中飛出,她飛快的纏在了男人的脖頸上。
“你要幹什麽?!”陸逸甯一驚。
孟曉莞爾一笑,“如果砸幾瓶酒,那小子無動于衷,我倒要看看,如果我勒死了你,那小子會是什麽反應。”
“孟曉!”
陸逸甯萬沒料到她由此一舉,手中的報紙都吓得掉在了地上。
驚道:“你要殺我?”
女子手中的銀絲一緊,眼中一道厲芒閃過,冷聲道:”你最好别動!當心我真的殺了你!”
這個女人的心,果然是比石頭還要冷,雖然隻是威脅,但陸逸甯的心裏拔涼拔涼的。
但凡她心裏對他還有一絲感情,就不會這樣做,那銀絲很細也很鋒利,已經在他脖子上割出了血痕,一不留神,可能真的能讓他歸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