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我會記得的。”孟杳杳說。
孟祁遙徑直從她面前離開了。
她也上了樓,回到舅舅身邊。
顧绾绾來了之後,她将方才幫他處理過的文件的整理好,放到了一邊。
顧绾绾查看了一下他的傷口,說:“藥材和材料我剛剛和杳杳已經買好了,明天就可以爲督軍大人手術,從今晚開始,就要禁食哦。”顧绾绾對孟祁寒道。
“好。”
“督軍大人身上的傷需要沒日沒夜的換藥,要持續很長一段時間,杳杳,你一個人照料行嗎?”顧绾绾擔憂道。
“可以,每次換藥,我都定好鬧鍾了。”孟杳杳道。
“瞎說,你這樣一天兩天還可以,堅持一個禮拜都不行。你吃不消的。白天,我還可以搭把手,幫換一下藥,但我不會一整天守在這裏。”
“我知道。”
“如果你信不過張媽的話,就把馮媽從西洲叫過來吧。”孟祁寒開口淡淡道,“白天,就讓馮媽照料。”
畢竟馮媽伺候了他快十年了,之前,她還小的時候,他很多次受傷也一直都是馮媽在伺候。
“好吧。”孟杳杳點了點頭。
金蝶飯店外拉了一圈警戒線。
幾個警官正在裏面彎着腰尋找線索。
孟祁珏站在警戒線外,遞給警長一支煙。
“有線索嗎?”
“還沒有。”警長說,“若是蛋糕裏隐藏着炸彈的話,在爆炸後一定會在現場留下殘骸,昨晚上十幾個警官,提着手電筒,搜尋了一夜了。”
孟祁珏若有所思,幾縷寡淡的陽光透過樹縫照在他白皙的臉上,劉海也被清風吹動着。
“查驗過現場的人員了嗎?”
“除了在醫院的那些,金蝶飯店剩餘工作人員全被帶回了警署,逐一盤查。”警長回答道。
“那連制作蛋糕的人呢?審過沒有?還有,都有那些人接觸過這個蛋糕?”
“呃,這個。”警長有些尴尬,道:“制作這個蛋糕的是本市最高端的西式面點坊,裏面大多面點師傅是洋人,以警署小小的權利,沒有扣押那些洋人,和去面點坊搜尋的資格。”
“洋人?”
警長道:“審問洋人需要事先去聯合公館開好準許審問的證書,昨天已經提交了,不過到今天還沒有批下來。”
“而且,這塊蛋糕,從制作到運輸,還在金蝶飯店的後廚存放過一天,這一天裏經過的人無數,若是要查和這個蛋糕有過接觸的人,根本就無從下手。”
孟祁珏的眉頭瞬間一蹙,“調查洋人的面點坊需要事先打申請,申請下來以後就算有證據也早就轉移得幹幹淨淨了吧!”孟祁珏瞪着他,肅然道,“張署長,你要記得,你是在爲元帥府辦案。”
“知道,事關元帥府,誰都不敢馬虎。”張署長恭敬道。
“三天。”孟祁珏蹙着眉,“我最多給你們三天時間,三天之後,必須給我一個結果。”說完,他便轉身離開了。
不少官員的家屬來元帥府鬧事,要向元帥府讨個公道,這件事他也很頭疼。
看見孟祁珏從車上下來,元帥府外圍的幾個披麻戴孝,哭哭啼啼的家屬立即圍了上來,人群中有個姿容清麗的小姑娘,不過十六七歲的樣子,一把拽住了他的袖子,“孟先生,我哥哥爲什麽會死?請你給我一個解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