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杳杳剛洗完澡,頭發披散着,看上去溫順而柔軟,穿着白色的蕾絲睡裙坐在飄窗上看雜志。
看見是他,一臉沒好氣的樣子:“怎麽是你?你來這裏做什麽?”
孟祁遙簡單的說了一下來意,看見孟杳杳明顯愣了一下,接着,緩緩放下了手裏的書說,“你要走就走吧。”
雖然沒有看他,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他看見小女孩的目光黯淡了下來,那雙漂亮的大眼睛裏分明有不舍,那張粉嘟嘟的小嘴也撅了起來,好像不想讓他走一樣。
孟祁遙撓了撓頭,不知爲何,感覺怪怪的,一瞬間有些不忍心走了。
畢竟,她走了之後,這房子裏就她一個人,還有假扮孟祁寒的李孟章。但李孟章畢竟不敢越矩,平時話也不多,跟他木頭木腦的哥哥一樣,是個悶罐子。
孟祁遙若有所思的下樓,走了一步,兩步,三步,忽然有些好奇,蹑手蹑腳的又轉身上了樓,站在孟杳杳房門外悄悄看着,看見她抱着膝蓋坐着,把臉埋在了膝蓋裏。
孟祁遙心中猛地一顫,“這麽舍不得他?”
“混蛋!一個個都走了!一個個都是混蛋!”孟杳杳氣呼呼的說了一聲,把放在一旁的雜志也拍飛在了地上。
孟祁遙悠悠的歎了口氣,回去,把行李又拿進了屋子裏。
是三哥要他好好照顧她的,他怎麽能這樣一走了之呢?三哥呀,你究竟在哪裏。
然而,他還是想多了。
孟杳杳隻難過了一秒,便一個電話打給了娜娜,像小旋風一樣出了家門。
舅舅不在,孟祁遙那個讨厭鬼也不在,她可以盡情的浪浪浪浪浪了。
剛剛經曆了戰火,久樂坊經過修繕,才剛剛開門,看到孟杳杳進門,鄧老闆兩眼直放光。激動得老淚縱橫。
“喲,杳杳姑娘,這都多久沒見您了,還以爲您再也不來了呢!”
孟杳杳揚唇一笑:“還是老規矩,兩杯咖啡。我先去後台準備。”
“好,這就去,這就去。”鄧老闆連連應道。
孟杳杳去了後台,将長發盤起,戴上一頂飒爽的假發套,換上一套紳士的黑色修身小西裝,嬌小玲珑的身材像一隻輕盈的黑燕子,接着對鏡畫上了紅色的唇彩,戴上了半塊白色的面具,遮去了半張面容。
處理完這一切不過花了十幾分鍾,孟杳杳打着一把折扇,叼着一枝玫瑰,緩緩從後台走出。
原本經曆過戰火,久樂坊裏的客人寥寥無幾,來唱歌的歌女也很少,孟杳杳上台時對樂師們報了一個歌名,歌曲的前奏便響起。唱的是《我要你》。
一改風格,以紳士的口吻唱出熱烈的告白,唱腔透着一股乖張與霸氣,才唱到一半,久樂坊的人便漸漸多了起來。
娜娜在台下給他豎起大拇指,接着,孟杳杳又唱了一首《快回來》。
連續三天,孟杳杳都在台上唱着同樣的兩首歌,有心之人發現,引發了熱議。
孟杳杳打點了幾家西洲的小報社,寫了篇通稿,終于,一份報紙落在了男人的手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