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绾绾忍不住扶額,李孟章盯着他的手,忽然一聲驚呼:“你受傷了!”
他不說她還沒發現,她的手指,被老鼠咬破了,正淌着血。
“跟我來。”
還未反應過來,他便抓住了她的手腕,往水池那邊拖,“嘩啦”一聲打開了水龍頭。
“嘶。”
傷口觸到水後生疼生疼的,可他還捉着她的手,用力掐着她的手指,把裏面的血擠出來。
“你别,你别,疼……啊……”
顧绾绾用力縮着自己的手,試圖把自己的手縮回,可他拽着她猶如桎梏,固執得一定要擠她的血。
“你作爲醫生,不知道鼠類的牙齒有毒嗎?不擠出來,你是要染上鼠疫的……”李孟章肅然道。
顧绾绾:……
前提是這得是一隻有鼠疫的老鼠啊,這蠢貨,大概不知道什麽叫做血液循環吧。
擠了半天,他才算滿意。把顧绾绾拉到沙發上坐着,然後拿出了酒精和棉花幫她擦拭傷口。
酒精的刺激,傷口的疼痛是觸水的三倍!
顧绾绾覺得自己真是日了狗了,沒得他說的鼠疫而死,得先疼死……
“我覺得用老鼠做實驗,太危險了,一不留神就會被它咬到,不如把它換成兔子吧,個頭小一點的,出生一兩個月的,也跟老鼠差不多個頭,不占地方……”
顧绾绾真恨不得抽出手給他兩巴掌,“兔兔那麽可愛,你怎麽忍心對它下手,再說,你以爲兔子就不咬人嗎?兔子咬人可比老鼠疼多了!”
某人就像沒聽見似的,幫她上好了藥,然後給她貼上了一張,創口貼……
顧绾绾:……
“李市長。”
“嗯?”
顧绾绾舉起那隻被創口貼貼好的手,似笑非笑道:“想不到,你處理傷口,那麽‘專業’啊。”
“哦?是嗎?”李孟章腼腆的笑了笑,“早前和鄉下的赤腳郎中學了幾年醫,其實家裏人先前還希望我能學醫呢。”
顧绾绾:……
“我忽然覺得西洲人民還挺幸運的。”顧绾绾真誠的望着他道。
“嗯?”
李孟章以爲她要誇他了,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頭。
“就是覺得李市長還是挺合适當市長的。”
還好這人當的了市長,沒有去做醫生啊!
沒有聽出她語氣中的揶揄,李孟章的臉瞬間紅了。
“叮鈴鈴,叮鈴鈴。”電話忽然響了起來。
顧绾绾拿起電話,“喂?”
“研究的怎麽樣了?有進展嗎?”
是孟祁寒,對方一貫清冷的聲音。
“昨晚觀察了一夜,最終還是失敗了……”
顧绾绾的聲音有些疲憊,“所以我打算回顧家主宅一趟,那裏記載了我爺爺當年的研究成果,我想找到那本冊子,興許對現在的研究有些幫助。”
“嗯,去吧,需要我派人護送你嗎?”
“不必,我一個人可以的。”
“好,去之前再給我打個電話,回來後也說一聲。”
“好。”
挂了電話,顧绾绾卻一臉心事重重。
說一個人可以其實是假的,因爲如果主宅裏沒在的話,很有可能,那本冊子是在爺爺的棺材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