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卻冷冷一笑,“查到了呢?你又打算如何?”
孟杳杳的水眸中泛起一層戾色:“他差點害死爸爸和哥哥,我要殺了他!”
孟祁寒哼了哼:“能刺殺大總統的豈是等閑之輩?以你之力,就算你知道了是誰,你又有能力動的了他嗎?”
女孩的眉頭緊緊的擰起:“此等暗中偷襲之人你怎知非等閑之輩?難道你知道他是誰?”
孟祁寒的瞳孔縮了縮。
“手術完,大總統就要轉移到北平了。不會在海東停留。你确定,你要留在海東?”
“那我也要查出事情的真相,替爸爸報仇!”孟杳杳咬牙切齒。
這個時候,她才覺得自己太過于渺小。這個世界太危險,太複雜,她保護不好自己的家人,甚至保護不了她自己。
“爸爸。”孟杳杳坐在大總統的床前,眼淚就忍不住湧出來。
醫生說大總統顱内中彈,可能會影響記憶,甚至是智力,這是孟杳杳最擔心的。
陸逸甯頭上纏着厚厚的紗布,臉色蒼白,微微睜開了眼睛,看到孟杳杳的那一刻,喃喃了一聲,由于太虛弱,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音,但從唇形,孟杳杳看的出來,那是她的名字,瞬間淚崩。
爸爸沒有變傻,也沒有忘記她。
孟杳杳一張小臉哭得梨花帶雨,陸逸甯試圖擡手,去擦去她臉上的淚花,奈何剛做完手術的他渾身一點力氣都沒有,嘗試了幾次都沒有将手擡起來。
那個身影影影綽綽,那張與她相似的面容,讓他恍然間想起了一些事情來。當年,他求她而不得,卻在某一天被當做“禮物”送來,穿着他最喜歡看她穿的紅裙子。
他當時喝醉了酒,失控了,強硬的占有了她,她說陸逸甯我死都不會原諒你。
結果第二天早上醒來卻是在三姨太的房間裏,房間裏沒有一點關于她的痕迹,他的腦袋昏昏沉沉的,覺得昨天的事隻是一個夢而已。
因爲他之前聽聞她無數次這樣被孟廣義當成“禮物”送給北平各個有權勢的男人,最老的竟然有七十歲。
後來再見時,她對他依然冷淡,好像那件事從來沒有發生過一樣,他一直想問她那天晚上的事情是不是真的,但又覺得很滑稽,問不出口。
這個答案對他來言很重要,于她,他不過就是她萬千過客的一個吧,呵呵。
再後來,直到孟杳杳出生,他都沒有懷疑過那是他自己的孩子,因爲他根本沒覺得那件事是真的。
“孟曉,曉。”孟杳杳又看見他在呢喃,他在喊媽媽的名字。
“病人情況穩定,下午就可以轉移北平。”孟杳杳聽到旁邊幫他檢查的一個醫生說。
真要去北平?孟杳杳有些驚訝。
“下午,你陪我去一趟警署。”孟杳杳對孟祁寒道。
孟祁寒有些好笑。
這個天真的丫頭,居然會想着依靠警署。
“與大總統遇刺有關的證據都是機密,我們不能向外界透露。”到了警署後,接待的警察懶洋洋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