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到了?因爲看到了,才那樣的嗎?
孟祁寒心下狠狠一沉。
她不是無理取鬧。罪該萬死的人,是他。
“督軍大人!”
李清章還未反應過來,眼前的人就消失了。
孟祁寒以最快的速度,開着車沖向了總統府。
烈日當空,北平的天氣開始炎熱了起來。
孟杳杳被綁在悶熱的柴房裏一天一夜,沒喝一滴水,沒吃一口飯,昨天渾身被打濕的衣服又慢慢被蒸幹,她已經燒得迷迷糊糊的了。
“舅舅,舅舅。”昏迷中,孟杳杳在輕聲喃喃。
她夢見孟祁寒最終娶了唐菀之,唐菀之穿着雪白的婚紗,坐在婚車上像個仙子。她就跟在他們婚車後面跑,結果狠狠的摔在了地上,手心被蹭破了,流着血,生疼生疼的。
“舅舅,你不要娶唐菀之,你娶了,杳杳怎麽辦啊?”孟杳杳呢喃着,眼淚簌簌的落了下來。
“孟杳杳呢?”
孟祁寒去了總統府,卻沒見到杳杳,發現下人們都神色詭異的看着他,眼神中躲躲閃閃。
一個上了年級的老媽子看到孟祁寒,就說:“杳杳小姐出去玩了。”
“什麽時候去的?去了哪?”孟祁寒目光冷冽。
“早上去的,去了一上午了,我也不知道去哪了,興許是去逛街了吧。”
“上午去的?幾點?”他盯着那個老媽子。
“八點多吧,反正挺早就出去了的。”
“八點多?”,孟祁寒冷哼了一聲。
她是見了鬼才會八點多出門,除非是她在說謊。
“她到底在哪!”孟祁寒低吼了一聲,這才有人說,“杳杳小姐偷了大總統的私人印鑒,被當做細作抓起來了!”
“什麽?”孟祁寒臉色狠狠一變:“在哪?!”
他一把揪住剛才騙他的老媽子,那老媽子吓得臉都白了。
孟祁寒一腳踹開了柴房門,看到被綁在那裏已經失去意識的女子,瞳孔驟然一縮。
“杳杳,孟杳杳!”
孟祁寒企圖将繩子解開,那個老媽子卻上前阻止:“督軍大人!她是總統府的細作,不能帶走啊!”被孟祁寒一腳踹得老遠。
孟祁寒解下她身上的繩索,她便軟綿綿的癱倒了下來,嘴裏還喃喃的喊着:“舅舅,舅舅。”
孟祁寒看着她那張蒼白的小臉,心痛得不能自已,一把将她橫抱而起,大步的走了出去。
“讓顧绾绾馬上過來。去找巴赫,拿直升機接!”
孟祁寒一回孟宅,見到李清章第一句話就是這個。
李清章一下子苦了臉,“那位顧绾绾脾氣有點怪,可能不會輕易過來。”
“綁也要綁過來!”孟祁寒低斥了一聲。
“是。”
孟祁寒把孟杳杳放在了床上,伸手拂過她柔軟的額發,探在她額頭上,發現滾燙。
他先絞了冷毛巾,敷在她的額頭上。
孟杳杳一張小臉素淨,小巧玲珑的嘴唇沒有一點血色。孟祁寒在她唇上吻了吻,“好起來,你趕快好起來。”
都是他,都是他害的。
孟祁寒心中愧疚不已,若不是他,她就不會負氣去總統府,也不會出這種事情。都是他,都是因爲他,他視若珍寶的她被人傷害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