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杳杳簡直肺都要炸了。
他竟敢走?
孟祁寒停了下來,平靜的問:“你還有什麽事嗎?”
“你……”
孟杳杳噎得喘不上氣來,“沒事了,你走吧。”
孟祁寒果然繼續走了,孟杳杳氣得牙癢癢,脫下了腳上的高跟鞋,舉起來,卯足了勁,正要砸向他的時候,他回頭了。
孟祁寒沖她笑了笑,臉色帶着幾分無奈,“小姑奶奶。”
孟杳杳吓得臉色一白,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把鞋子往身後一藏。
孟祁寒顯然發現了貓膩,臉色微微一變,“你,你在做什麽?”
“額……”孟杳杳尴尬而不失禮貌的一笑,“鞋子,進沙子了。”
狗屁!分明是想砸他的。這丫頭也太大膽了。
孟祁寒蹙緊了眉,沉着臉朝她走來,在她面前忽然擡起了手。
孟杳杳吓得一縮,然而那隻手隻是她額頭上敲了一個爆栗。
孟杳杳感覺面前有風拂過,睜開眼時孟祁寒已經走進宅子裏了,一個聲音對她說,“上來。”
孟杳杳端坐在梳妝鏡前,孟祁寒坐在她對面,一臉嫌棄的打開了她的胭脂盒,沾了一些塗抹在她的臉上。
“舅舅,你真的從前從來沒幫别人化過妝嗎?”孟杳杳仰着小臉,感覺到他粗粝的大掌塗上脂粉抹過她光潔的額頭,細緻的将那些脂粉抹勻。
“沒畫過。”孟祁寒面無表情道。
“那你怎麽會知道這些化妝品的用法?”
“見過人用過。”孟祁寒神色黯然。
“誰?”
“有這麽一個人。”
“媽媽?”
臉上的手動作一滞。
猜對了。孟杳杳苦笑。
那雙手繼續在她臉上塗抹了起來。
當年,那個房間裏,他見孟曉畫過了很多次,所以那些化妝品的用法他全都知道,也知道哪些是好用的,她的膚質與杳杳相同,所以,他給杳杳買的,全是适合她的。
“督軍大人。”
李清章忽然走了進來,看到這一幕猛地一驚,還是揉了揉眼睛。
什麽叫活久見?他居然能看到督軍大人正在給女人化妝?雖然這件事上次聽孟杳杳說過,但遠不如自己親眼看到來得沖擊力大。
“什麽事?”孟祁寒開口問道。
李清章愣了愣,差點忘了要緊事,連忙道:“昨晚有情報說,陸彥霖已經暗中接洽了德國的軍火販子,估計,不到半年,他就要動手了。”
孟祁寒的臉色沉了下來:“我知道了。”
“我們接下來怎麽辦?”
“等。”孟祁寒隻說了一個字。
孟杳杳可以看出他面色不善,之後幫她化妝的時候都一直寒着個臉。
忙活了半天,終于上車了。
這一路路上的車很多,都是往總統府的方向去的,甚至造成了小範圍的擁堵。
總統女兒的生日,是一件轟動北平的事,所有北平的顯貴們都會前往,總統府門外停了許多小轎車,排了一溜長隊,所以,在離總統府門外很遠的時候,他們就得停下車走過去。
不知爲何,靠近那個地方,孟杳杳心中就陡然升騰起一股怪異之感,越是靠近,那種感覺越是強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