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時候孟杳杳的手上長凍瘡,一碰涼水就長,所以孟祁寒沒讓她碰過涼水,後來她長大了,沒長了,連她自己都沒怎麽在意了,孟祁寒還一直保持着冬天用熱水給她洗手的習慣。
洗着溫熱的水,孟杳杳心裏暖暖的,洗完,孟祁寒拿了一條毛巾幫她擦手。從小到大,這已經是他伺候她洗手的習慣動作了,如果他手底下的那些士兵們看到他這麽溫柔的幫小姑娘擦手,肯定要驚掉大牙的。
在車上的時候孟祁寒想明白了。對于和沐三公子這件事,他雖然生氣,但還真的不能小姑娘發火,小姑娘情窦初開,容易受人迷惑,向往愛情并不是錯,他隻能趁着不深,好好勸勸,據說十六歲的孩子是叛逆期,他越是對她兇,可能越是可能起到相反的效果。
吃飯的時候,孟杳杳扒兩口飯就擡頭偷偷瞧他一眼,等他開口,然而一頓飯吃完了,孟祁寒還一句話都沒有說。直到她準備回房間裏寫作業,他才走了過來,說:“杳杳,你到書房來一下。”
孟祁寒的書桌上,堆着厚厚一疊報紙,這些都是他讓李副官收集的,全是關于沐三公子的花邊新聞。孟祁寒在書桌前坐下,拿起那疊報紙,遞給孟杳杳,“你看看。”
孟杳杳接過報紙,看了一眼便“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你讓我看這些做什麽?”
“你還笑?”孟祁寒沒好氣的看了她一眼,“讓你好好看看,這個沐三公子是個什麽樣的人。”
“我早就知道他是什麽樣的人了。”孟杳杳笑道。
“你。”孟祁寒頓時噎住,“那你還跟他在一起?你要知道,他爲你做的事情,能爲世界上的任何一個女人做。”
“這可不一定。”孟杳杳挑了挑眉,神采飛揚道,“他能爲我做的事情,不一定會世界上任何一個女子做。因爲我是孟杳杳啊,舅舅,怎能如此小看我?”
孟杳杳揚起手中的報紙,勾起了唇角,“這些,都是沐三公子遇見我之前的摸樣,從此之後,這上面,隻會出現我一個人的名字。”
“你!”孟祁寒猛地站起身來,瞪着她,他沒想到,能在她口中聽到這樣的話。
孟杳杳不卑不亢的注視着他的眼角,她知道這出戲既然唱了,就要唱到底,給他來點刺激的。
“你喜歡他什麽?”孟祁寒最終低下了頭,聲音裏帶着幾分無奈。
“堂堂民國四公子,相貌英俊又多久,喜歡他的,不止我一個吧。”孟杳杳不假思索道。
“可你又對他了解幾分?”
“不多。”孟杳杳搖了搖頭,笑道。“若舅舅對他有更多的了解,可以說給杳杳聽,杳杳,想對他對一點的了解。”
看到孟杳杳臉上那一抹小女兒的嬌羞,孟祁寒簡直氣得要吐血了。
哦,合着,現在變成了她從他這裏打聽他的信息。隻爲了對他多一點的了解了?
心頭湧上一陣邪火,他偏不告訴她。
“我對他也不是很了解。”孟祁寒冷冷道。
“那舅舅,爲什麽要阻止我與他在一起呢?”孟杳杳一臉天真無邪的笑着。
孟祁寒再次被噎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