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讓李清章找來一條麻繩,李清章這個慫貨,面色窘迫道:“我,我不敢啊。”
督軍大人醒來,要是知道他身上的繩子是他綁的,非得一槍崩了他不可。
“你不來,我來!”
可從犯一樣嚴重,李清章連繩子都不敢找。
孟杳杳惱了,“要你何用,滾下去!”
“是。”
李清章滾得倒快,孟杳杳有些惱。
現在隻要她一個人,要制服孟祁寒這個大塊頭,咬了咬牙,孟杳杳掀開他的被子,躺了進去,死死抱住了他。
叫你不老實。
這樣一抱,孟祁寒果然老實多了,可孟杳杳卻感覺自己好像要燒起來了。
這哪是被窩?這是爐膛!爐膛!
可孟杳杳沒辦法,愣是被他弄得也是一生大汗淋漓,還睡着了。
孟祁寒是醒來才發現懷裏有一具溫軟的身體,肅然問她:“你在幹什麽?”
孟杳杳揉了揉眼睛,這才醒了過來。第一反應便是用額頭去抵她的額頭,并不覺得自己就這樣出現在别人的被窩裏有多不妥。
燒退了,孟杳杳松了口氣。
“孟祁寒,知道嗎?你今天差點就要燒傻了。”衛璎說。
孟祁寒對她的稱謂很不滿意,“沒大沒小的。”他蹙着眉,忽然發現外面的天色已經黑了。
“不是讓你回西洲嗎?怎麽跑到我房間來了?”孟祁寒冷聲道。
孟杳杳真心覺得他就是農婦與蛇故事裏那條毒蛇,她千辛萬苦,做了會人肉繩索幫他捂老實了,現在他退燒了一點都不知道感恩。
“起來。”他說了句。
“哦。”孟杳杳應了一身,下了床,發現身上的衣服沾着他的汗,都被汗濕了。
孟祁寒也覺得身上稠哒哒的,難受不已,起身,朝浴室走去。
先前的記憶鮮活了起來。他知道自己要是沒有作死洗那兩把冷水澡,就不會生病。
孟杳杳回去簡單擦了下身體,換上幹淨衣服就出發了。
她來不及洗澡了,現在五點半了,這個時間尴尬了些,她可以選擇再留一天,也可以選擇回去,可想想孟祁寒的态度,她又覺得有些心寒,覺得若再多留一天,孟祁寒肯定認爲她在耍無賴,是沒皮沒臉的想要賴在北平,這樣,會被他看輕的,所以她必須今晚回去,可若回去,她必須馬上啓程回到西洲,不然她今晚别想睡了。她睡不好,明天就起不來,遲到了的話,她下周也别想來了……
孟杳杳心裏清楚的很。
孟祁寒用熱水将身上的汗沖去後,裹着浴巾出來,李清章剛好過來跟他辭行。
“督軍大人,我帶大小姐回西洲了。”
“嗯。”孟祁寒淡淡應了一聲。
“原本,我們上午就要離開的,後來大小姐看您病了,就留了下來,今天,大小姐一直在照顧您。”李清章想了想,還是決定對他說了一聲。
孟祁寒微微一怔,瞟了眼牆上的挂鍾。
現在出發的話,到西洲都晚上十點多了。
孟祁寒微微蹙了蹙眉:“明天再走吧。”
“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