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車上
由于大家帶的行李都頗多,畢竟要出去八天七夜,男生騰不出手幫女生,都是各自搬運自己行李,此時已經過了中秋返程高峰期,車廂内人并不多。
當傅漁準備将行李箱搬到火車上方的行李架上時,難免費勁。
好不容易擺上去,卻搖搖欲墜。
她踮着腳,雙臂擡起,衣服下擺被略微拉起,她伸手扯了下衣服,有些懊惱。
“姐,我幫你吧。”一個男生話音未落,傅漁剛準備轉頭道謝,撞到後側人身上,她都不用擡頭,就知道是誰。
因爲他身上有股子奇特的味道,清淡的檀香味兒,讓人安心。
他擡手,将她行李安置好,傅漁整個人幾乎被他籠在身下,或許也隻有此刻,她才能感覺到兩人體型差距有多大。
“你的包需要放上去嗎?”聲音從頭頂傳來,好似纏裹在她身側,讓人心頭一緊。
“那個不用了。”傅漁那裏放了相機電腦,還是放在身側比較安心。
說話間,懷生已經退了出去,坐到了自己位置上。
“嗳,差點忘了,你們是認識吧?”負責組織協調的教授笑道,“你們是從小就認識?”
“嗯。”懷生點頭。
“青梅竹馬啊?”學生調侃。
“不算是。”懷生取了本書,偏頭看起來,顯然并不想說話。
傅漁和他位置本來隔得較遠,隻是幾個學生無聊,說要打牌,傅漁換了位置,就坐到了懷生身邊,傍晚才到目的地,長途無聊,傅漁聽了會兒歌,靠着準備眯一會兒。
她是夜貓子,晝伏夜出,她出門時,也才睡了一個多小時。
懷生正打算從包裏翻出筆,在書本上做标記,忽然感覺肩膀一沉,他稍一偏身,她身子一歪,居然直接就撞到了他懷裏。
他下意識擡起雙手,不知所措。
這種情況……
怎麽辦?
他擡眼看了眼對面的人,他對面坐着兩個教授,原本正聊天,看到對面的異樣,隻是露出看戲的表情。
懷生擡手,試圖把她推開,手指碰到她肩膀,卻又好似碰到了什麽洪水猛獸,又撤了回去。
“唔——”火車颠簸,睡得難免不舒服,傅漁挪了下身子,尋了個舒服的地方。
她身上有股子特别的味道……
有點甜。
懷生略微調整姿勢,準備繼續看書。
隻是心頭被她撞得亂七八糟,書上的字好似隻是沒有生氣的一堆符号,怎麽都看不進去。
傅漁平時都是強勢模樣,此時縮成一團,讓他想起了傅漁家裏以前養的貓。
特别喜歡縮成一團,窩在人懷裏,嬌憨可人。
經過中秋展的事,他也知道傅漁不是無緣無故找人發火,大抵是自己心裏一開始就對她存了稍許偏見。
說到底也是個姑娘,能強勢厲害到哪兒去。
……
直至懷生稍微推了推她的肩膀,傅漁才恍惚驚醒。
她如夢初醒,睜開眼的時候,還有些茫然,“您好,麻煩出示一下您的車票和身份證,謝謝。”
原來是列車員例行查票,傅漁點頭,急忙翻包找票遞給她。
“你男朋友可真溫柔,讓他叫你,聲音都很小,動作也小,估計是怕打擾你吧。”列車員是個二十出頭的女生,在她車票上畫了下,做了标記就轉身走了。
傅漁腦袋混沌,一時沒反應過來,過了數秒,才陡然想起,自己剛才好像是靠在懷生懷中醒來的,扭頭看他,略有尴尬。
“不好意思啊,我太困了,沒打擾你多久吧?”
懷生沒開口,對面的一個教授就笑道,“也就四五十分鍾吧,哈哈——”
傅漁直起身子,爲了掩飾尴尬,清了下嗓子。
“昨晚又熬夜了?”懷生是比較清楚她的作息的。
“要出門好多天,擔心山裏沒網絡,提前把稿子寫了。”
“睡了多久?”
“一個多小時吧。”頭剛沾了枕頭,鬧鍾一響,就立馬起來收拾行李,不敢耽擱,畢竟是集體出行,不能因爲她一個人耽誤行程。
“你的車票和身份證給我一下。”
“幹嘛?”傅漁愣了下。
不過他堅持,傅漁車票和身份證剛被檢查過,尚未收起,就遞給了他,懷生出去後,約莫十多分鍾又回來了,将另一張車票遞給她,“去睡會兒。”
傅漁接過車票,愣了下,換成軟卧了。
“……”
“過去吧。”
車票都換了,軟卧也不便宜,對面兩個教授一聽說她就睡了一個小時,紛紛開口,讓她趕緊去躺一下。
傅漁沒辦法,隻能提着包過去了。
此時是白天,懷生定的軟卧位置,四個鋪位一個小隔間,壓根沒人,懷生陪她過去之後,就在她隔壁空床上坐了會兒。
“睡吧,吃中飯喊你。”
在火車上也沒脫衣服一說,她扯了被子蓋在身上,面對着内側,心底莫名有點亂。
幾分鍾後,列車員進來将車票換成卡,随後整個車廂就徹底安靜下來,除卻火車鐵軌碾壓的聲音,隻有懷生偶爾翻動書頁的窸窣聲……
莫名讓人安心。
**
川北
傅欽原到川北時,京星遙并不在,馬上梨園要開業,她也非常忙碌,喜歡的人不在,他難免有點失落。
“怎麽?這麽不想陪我?”京寒川正在給在魚鈎上挂餌料。
“當然不是。”
“比賽?”京寒川看着魚塘。
“好。”傅欽原将魚餌挂好,兩人幾乎是前後将魚竿上的釣線甩了出去。
釣魚這東西不好比,技巧是一方面,不過有些時候雙方實力相當,看得就是運氣。
今天也不知是怎麽了,五分鍾内,京寒川居然釣上了6條魚……
而傅欽原的魚竿,愣是動都沒動一下。
“你今天是怎麽了?”京寒川輕哂,“運氣這麽差。”
傅欽原忽然想起昨日輸棋的情形,他最近莫不是犯太歲了。
另一邊
喬執初一早,就帶了刻刀工具,直接去了陳妄所在的訓練基地。
陳妄要在棋罐上刻字,所以昨晚離開時,他隻帶走了一個棋罐,剩下一個留給喬執初,刻字又不是雕花,自然很快,所以他一早就把東西給陳妄送來了。
此時正由集訓營的老師集中授課,陳妄接他進去時,喬執初挑眉,“我是不是來的不是時候?耽誤你上課了?”
“沒事。”
從雲錦首府到這邊,開車也要一個多小時,不可能讓喬執初送了東西就滾蛋,陳妄請他進了自己宿舍。
因爲是集訓,每個房間都差不多,簡單幾樣家具,就和學生住的宿舍一樣,不是常住,自然沒什麽煙火氣。
“進來坐。”陳妄屋内就一個凳子,推給他坐下,轉身給他倒了杯水,“隻有白開水。”
“沒事。”
“你看看棋罐,有什麽需要,能改的,我就幫你弄了。”
陳妄剛接了棋罐,就看到喬執初從包裏拿出一個筒子,從裏面拿出一個卷好的牛皮,在他桌上攤開,各類刻刀瞬間映入眼簾,寒意滲滲。
借着他打量棋罐的功夫……
喬執初打量着屋子,目光忽然落在一個小兔子上,與他冷澀無人氣的屋子,形成了強烈的反差。
這兔子,有點眼熟啊……
不過此時剛過中秋,兔子、月餅什麽的還随處可見,以爲就是中秋誰送的小禮物。
“你這兔子不錯啊。”他随口說着。
陳妄看了眼兔子,沒作聲。
“還像模像樣的擺着,你不是不喜歡這些東西嗎?送我吧。”喬執初覺得這個兔子挺别緻的,可能歡歡會喜歡,小姑娘就愛這些。
兩人太熟了,也是不分彼此的關系,喬執初伸手就要去拿小兔子,陳妄卻忽然将棋罐放在桌上,正好擋住了他伸出去的手。
“棋罐挺好的,我要去上課了,送你出去。”
喬執初蹙眉,剛才還說沒事,現在一口水都沒喝,爲了個兔子,要趕自己出去?
“這個兔子……”
喬執初話沒說完,把他東西收拾好,人已經被拽出宿舍,門砰然關上。
“送你去門口。”
“……”這麽狠?
這兔子又不是金子做的,這麽嬌貴,都沒碰一下,就攆人?
陳妄心底想着,兔子剛用膠水粘好,他碰一下,怕是要散了架。
三更結束啦~
我很想問一下某個小哥哥,誰家膠水過了一夜還沒幹,兔子碰一下就會散架。
喬執初:什麽金貴兔子,拿來給我解剖下。
傅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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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修文真是修到瘋,好不容易整出來幾章,簡直感動到哭了o(╥﹏╥)o】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