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家這小包子,舉着手,一副他爸做賊被抓包的嘚瑟樣。
蔣二偏頭打量着自己曾經的扛把子大哥,回想他以前多麽威風,那麽多小姑娘圍在他屁股後面跟着他,人家愣是眼皮都不擡,現在被嫂子吃得這麽死?
倒不是池君則這麽的懼内,而是自打兩人談婚論嫁,某人隐藏的身份曝光,媳婦兒和他怄了幾天氣。
并且給他發信息,揚言說:
【我現在才知道,自己一腔熱情喂了狗。】
池君則懵逼了,怄氣就怄氣,怎麽還帶人身攻擊的。
那時候兩人尚未畢業,那姑娘住在學生宿舍,他在門口沒堵到人,揚言要沖進去,她才頗不情願的下了樓。
兩人走到學校後側的小樹林裏,四下無人,結果可想而知……
這姑娘倒是真生氣,就是覺得憋屈怄氣,而且覺得沒臉,她一直覺得池君則家裏太窮,小心翼翼照顧他的自尊心,有種被人戲耍的感覺,心底肯定難受。
兩人冷戰了一段時間。
池君則沒想到她真的會那麽久不理自己,嘗到了苦頭,婚後自是百依百順,他不覺得這是懼内,自家媳婦兒要上班,還得顧家照顧孩子,那是真辛苦。
雖然男女婚前總是說,以後家務照顧孩子他包圓了,可結婚之後,壓根不可能完全做到,很多事,最後還是落在女人身上。
媳婦兒那麽辛苦了,自己要是還整天惹他,還算個老爺們兒?
“小城,你不是說,之前特想要一個變形金剛?”池君則笑道。
“爺爺說送我了。”池城無動于衷。
“肯德基?”
“我現在就想吃。”
“我給你訂!”
然後這父子倆就把蔣家當成了什麽秘密基地,在這裏偷摸訂了份肯德基外賣,吃完才回去。
當天晚飯,蔣家兄弟并沒去池家,不過也約了明天年夜飯一起吃。
後來聽說,池君則賄賂兒子的事,還是敗露了。
小孩子的肚子就那麽大,吃了外賣,哪裏還有空隙吃晚飯,孩子不吃飯,肯定要問原因,池城嘴巴很快,直接就把他爸給賣了。
“媽媽,我要和你舉報,爸爸偷偷吸煙,還賄賂我吃肯德基,我都不想吃的,他非逼我,太過分了,我一點都不想吃。”
池君則瞳孔微縮。
當天晚上,拾掇了東西,跑去了蔣家。
蔣家兄弟剛把家裏布置好,也沒心思煮飯,叫了外賣,剛坐下吃飯,某人就來了。
“池大哥?”蔣二少瞄了眼牆上的時間,這都晚上十點多了,他不睡覺,跑到他家幹嘛?
“你們家都收拾好了?”
“嗯。”
“所有房間都拾掇出來了?”
“對啊。”
“我們也好久沒見了,想和你們聊聊,今晚我住這裏了。”
蔣端硯眯眼看着某個已經坐到沙發上的人,果真一如既往:
臉皮夠厚。
“大哥,今晚我們徹夜長歎?我們兄弟好久沒聊天了,沒想到你還……”蔣二扯着頭發,嬌羞的像個小媳婦兒,他大哥居然還惦記着他?
雖然晚上沒聊太久,蔣二心底還是美滋滋。
不過這個美夢,卻被某個毒舌的人,無情戳破。
“你真以爲池君則來我們家,是想和你叙舊?”
“我大哥心裏有我!”
“他肯定是被嫂子趕出來,沒地方去,來這裏借宿的,反正不要錢……”蔣端硯毒舌弟弟,那是毫不留情。
“還有個小弟鞍前馬後伺候着,大爺的日子,肯定舒服。”
“我去,你别污蔑我大哥!他不是這種人。”蔣二少急眼了。
“賭什麽?”
“嗯?”
“明天要去池家吃年夜飯,到時候就知道了是真是假了。”蔣端硯慢慢給他下套。
“賭什麽?你又不缺錢,我這裏也沒你想要的東西啊。”
“我輸了,我給你錢,不過你輸了……”
“什麽?”
“我給你買了年初五的飛機票回京。”
蔣二少懵逼了,什麽東西?
他的确準備早些回京,不過一般都是年初七左右,他居然年初五就想讓自己滾蛋?簡直喪心病狂啊。
“你要是不懷疑池大哥與你之前的兄弟感情,這個賭約可以作廢。”蔣端硯笑道。
他此時完全是把蔣二架在火上。
明知這是個套兒,答應吧,心底憋屈,要是不答應,就是懷疑池君則對他的感情,他哥是不是在墨汁長大的,别說心肝了,就是骨子裏的血,隻怕都黑得透徹。
太不要臉了。
不過蔣二也的确不想在這裏待了,點頭答應,“賭啊,幹嘛不賭。”
其結果,也可想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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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年三十
池家一大家子,加上蔣家兄弟,分外熱鬧。
“端硯啊,真是有段日子沒看到你了。”率先與他說話的男人,個子不算特别高,身形偏旁,尤其是此時隻穿了一件輕薄的羊毛衫,那肚子微微隆起……
像是身懷六甲。
這人就是池蘇念的父親——池安邦。
中年發福,許是胖些,看着自帶莫名喜感。
“上回去京城,讓你招待我,也是讓你破費啦。”
“應該的。”
“去京城?”池老爺子眯着眼詢問。
池家都是生意人,新城是個小地方,本地基本飽和,大家都是出去談業務,京城自然是首選。
“我這兩年啊,隻要去京城,都是他招待的,我早就和他說,等他回家,請他好好喝一杯。”池安邦笑着拍着蔣端硯胳膊。
池君則挑眉,原來這小子近幾年,也沒閑着啊,居然和自己二叔處得這麽好。
這不僅是溫水煮媳婦兒,連嶽父都連帶着一起炖了。
池安邦的确喜歡蔣端硯,成熟内斂,孝順可靠,所以笑着說道:“端硯啊,要不你做叔叔幹兒子得了。”
池蘇念當時正陪着自己侄子搭積木,手指一抖,方才搭好的城堡,瞬間坍塌崩毀。
“姑姑?”小家夥癟癟嘴。
“不好意思啊,姑姑剛才走神了。”
“沒關系,我們從頭再來。”池城喜歡這個姑姑,對她自然是沒什麽脾氣的。
池君則坐在一側,憋着笑,“二叔,做什麽幹兒子,給你做女婿好不好?”
“哥!”池蘇念怒瞪着他。
心底把他罵了千百次,這混蛋,胡說什麽東西啊。
“我也這麽想過,可是這兩人也不來電啊,處得像是兄妹。”池安邦哪裏知道其中的彎彎道道,還笑着開玩笑,“認幹兒子也是随口一說。”
“他現在有能力,我就是當了幹爹也幫襯不了他什麽,外面估計不少人要說,我是故意想沾他的光。”
池安邦笑道,不過也足以說明,在他心底,是非常認可蔣端硯能力的。
“池二叔,要不你認我做幹兒子?”蔣二少冒出來。
池安邦眯眼看向他,一臉嫌棄,“我養不起你。”
一屋子哄笑聲,池蘇念也樂不可支,隻是視線無意迎上蔣端硯的,他坐在一側沙發上,目光追随着她,半刻都不曾挪開。
她耳朵微微發燙,别開眼。
蔣端硯嘴角微微勾起。
“哥!”蔣二附耳過去,“池家人都在這裏,咱們能不能收斂些。”
“你不覺得她特别可愛。”
蔣二心底一陣惡寒,在他心底,隻有宋風晚。
“我怕你被人看出端倪,大過年的,被打折了腿。”
“那正好。”
“嗯?”
“名正言順住在她家。”
蔣二心底:mmp,臭不要臉哦。
他恨不能吃了年夜飯,就立刻麻溜的滾回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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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是過年,自然少不得要拍照留念,老爺子喜歡這兄弟倆,等不及清洗照片,讓池蘇念去找拍立得,給他們先拍幾張。
池蘇念去房間找拍立得,這東西的确好用,不過也需要看拍照技術,不然會一直浪費膠紙,自從她買了拍立得,買膠紙花的錢,已經是相機的幾倍了。
她回國時間不久,加之國内,很多人送了禮物,有些還沒來得及拆,屋内有點亂,相冊擺了一床,相機卻怎麽都找不到了。
翻找東西動靜有些大,房門也沒關,她絲毫沒察覺,有人順勢進了她的屋子,擡手拿起相冊,翻了一些。
池家這輩就一個女孩,從小到大,池蘇念拍的照片,不勝枚舉。
這些照片,他都看過,他餘光瞥向床頭櫃上一個相框,相框是被反扣着的,上面壓着一個鬧鍾,他擡起鬧鍾,拿起相框,眸子微微眯起。
上面隻有他們兩個人,是池蘇念高中畢業典禮上拍的,她懷中抱着一束花,挨在他身側,那時爲了備戰高考,覺得留長發洗頭不方便,特意續了齊耳短發,俏生生的,别樣俊俏。
“哎呦我去,相機呢——”池蘇念是蹲在地上的,一起身,就看到了站在房間的人,吓得臉色一白,“你、你怎麽在這裏。”
蔣端硯緊盯着照片,“不是說照片都扔了?怎麽還留着。”
池蘇念就好似上課開小差被老師抓包,臉蹭得一紅,跳過去就抓出相框,“你幹嘛進屋屋子,趕緊出去。”
她畢竟是女孩,尋常時候,就連她母親都不會擅入她房間,别提其他人了。
蔣端硯看着她扯過相框,也沒攔着,她囫囵吞棗般的将相框塞進被子裏,推着他出去,“你别待在這裏,出去,誰讓你進來的。”
快到門口是,某人忽然轉身,池蘇念猝不及防,一頭撞到他懷裏,腦袋撞得一懵,再回過神,一雙手已經按在了她腦袋上。
“這麽急着趕我出去?”
“我們家人都在!”
要是被他爸發現,就他爸那小暴脾氣,今晚這年夜飯怕是吃不成了。
“那沒人的時候,我就能進來了?”蔣端硯很快找到了她話中的漏洞。
“我……唔——”
幾乎是沒給她猶豫的機會,某人一手按着她的後腦勺,就把人帶進了懷裏。
池蘇念瞳孔微震,因爲她餘光中,看到了抱着大火箭的侄子,就站在門口。
池城是奉了命老爺子的命令,過來催姑姑拿相機下來的,也是沒想到會撞到這一幕。
他們在咬嘴巴?
就和爸爸媽媽一樣?
池城這時候才想起來,自己在那兒見過蔣端硯了。
以前池蘇念在國外生活,池君則經常會帶着妻兒借着出國旅遊的功夫,特意飛去探望她,池蘇念的房間,池君則這個做哥哥自然不會去,而她老婆,做嫂子的,也不會故意去她房間,畢竟女生房間私密,所以能去她房間,也就池城了。
小孩子嘛,沒那麽多避忌。
這不就是姑姑放在床頭的男人!
池蘇念猛地推開蔣端硯,某人不依不饒,按着她就準備繼續,池蘇念指着外面,“有、有人……”
蔣端硯一回頭,就看到站在門口的小蘿蔔頭,對視瞬間,池城幾乎是下意識拔腿要往外跑,結果……
後衣領被揪住,直接被拖進了房間,隻有大火箭孤零零留在了門口。
今天是七夕,大家七夕快樂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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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