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沉與宋風晚婚禮後半場,兩人挨桌敬了酒,考慮到宋風晚的身體,自然是不會讓她喝,所以火力全部集中到了傅沉身上。
隻是某人本身酒量也一般,除卻伴郎擋了些酒,兩個侄子一個都沒逃過。
傅斯年腹黑,總能想着法子躲一點,傅聿修就比較慘了,跟着敬了三四桌,已經有些飄飄然了。
有幾個親戚扶他去酒店樓上客房休息,今天傅沉在樓上開了不少房間,不少親友晚上都是住在這裏的,尤其是一些男賓,鬧得更厲害。
傅聿修都沒到床邊,就跑進洗手間吐了起來。
“他怎麽把自己喝成這樣?”
“你說他是不是對三爺的小妻子還存着什麽幻想,受刺激了?”
“不懂,不過也是夠慘的,前任未婚妻結婚,他還幫忙擋酒。”
……
傅聿修腦袋是有點昏沉,卻不至于醉得不省人事,他很想告訴這些人,他有女朋友,他壓根沒受刺激,隻是渾身無力,最後若不是外面幾人扶他到床邊,怕是要抱着馬桶睡覺了。
傅沉挨桌敬了酒之後,就被喬西延扯到了一邊,他本來全無醉态,可是喬望北這波人哪裏能輕饒了他,剛坐下就被灌了不少白酒。
宋風晚想阻止的,不過此時有賓客已經準備離開,她起身去送别客人。
就沒管傅沉。
蔣家兄弟離開得較早。
“這麽快就走了?”宋風晚此時穿着正紅色的禮服,衣服貼身合寸,她身材算不到是火辣那種,卻也玲珑有緻,蓬軟的卷發落在耳邊,妩媚動人。
“實在抱歉,今晚太忙了,也顧不上招呼你們。”
自從蔣端硯當衆揭開了聶汐裝殘的事情,宋風晚對他們兄弟就極有好感。
本身蔣二少這種二愣子……
還是需要關愛的。
畢竟有句話怎麽說來着:關愛智障兒童,人人有責。
“沒關系,恭喜。”蔣端硯仍舊是一副紳士斯文的做派。
“我送你們出去。”
宋風晚并沒将兩人送出門口,隻是出了宴客廳而已。
當兩人抵達門口時,隔着很遠就看到裹着黑色羽絨服的人,有些人,似乎單憑背影就能認得出來,況且她懷裏還緊緊抱着捧花,左顧右盼,似乎是在等車。
兄弟倆到門口的時候,蔣二少心底暗恨:
真是孽緣啊!
她不是走了十多分鍾,怎麽還在門口。
此時外面飄了雪,似乎已經下了有段時間,建築物上已經蒙了層白白的雪絮,此時有酒店經理出門給兩人送了一把傘。
這經理也是看人行事的,就算三爺大婚,來了不少人,有權貴,自然也有尋常人,那姑娘是生面孔,自然沒多關注。
而蔣家兄弟現在是京城的名人,蔣端硯得了許老提攜,加上三爺與之交好,蔣家已經一躍而起,自然輕慢不得。
“我去,怎麽下雪了。”蔣二少自顧自說着,卻控制不住自己,眼睛往一側瞄。
她低頭時不時查看手機,似乎是叫了車的。
京城這地方道路擁堵,你喊個出租車,他如果被堵到半道,真能等得你懷疑人生,況且今天還下雪,估計城區各道路還在限速限流。
他猶豫着,要不要邀請她上車,或者送她回家的時候,蔣端硯開口了。
“你去開車。”
蔣二少應了聲,準備拿傘往外走,這經理送的一把傘就被自家大哥給搶了去。
倒不是經理小氣隻給一把,而是不少傘都被借走了。
蔣二少隻能冒着雪沖到了停車場。
邊上的姑娘,一直低頭看着手機,雪似乎是往酒店房檐下吹的,時不時就落在她手機上,她伸出手擦着屏幕,指頭已凍得通紅。
然後她感覺到有人朝她走來,她強忍着心底那股異樣的感覺,沒動。
那人與她之間還隔了一人距離,沒再動,隻是撐開的傘,傾斜過來,幫她擋去了大部分風雪。
蔣二少開車過來時,看到這一幕,也是懵逼的。
你丫再裝!
你敢不敢直接過去。
不過此時有輛出租車忽然駛來,停在酒店門口,那姑娘二話不說,直接鑽進了雪裏,蔣端硯抓緊傘柄,朝着自家車子而去。
蔣二少摸不慣自家大哥的車,很自然的把駕駛位讓開,車子徐徐駛出酒店,因爲要過橫杆,前面有車,所以行駛得非常慢。
“哥,這麽晚了,她一個人回去安全嗎?”
“最近這些順風車啊,出租車,總是出新聞,什麽夜深女孩子被殺人抛屍神馬的。”
“我覺得……”
蔣二少話沒說完,就感覺到身側一道淩厲的視線射來,吓得他脖子一縮。
“我就是随口胡說的,呵呵——”
“我們回家吧,我還約了十點找許堯打遊戲。”
可是蔣二少低估了某人……
因爲車子一直跟着那輛出租,直至車子将人送到了某個酒店,看着她鑽到酒店裏,才驅車離開。
此時已經過了夜裏十點,蔣二少接到許堯電話,就是被他一頓臭罵!
“我真沒想到,你技術不怎麽樣,人品也不好,約好十點,你居然把我給鴿了?”
“這不下雪,路上堵車嘛!”蔣二少頭疼不已。
再說了,大家都是小菜雞,你有什麽資格質疑我?還上升到人品了。
不過蔣二今天也是放了他鴿子,被罵兩句,幹脆裝死了。
不過他餘光瞥了眼身側的人。
臉好黑啊。
因爲今天到了最後,還是不少人找她要了聯系方式,有幾個還是宋風晚介紹的。
宋風晚不懂這些,甚至還把嚴少臣給拽過去了,因爲嚴少臣覺着那姑娘長得漂亮,本着肥水不流外人田爲原則,就來詢問能不能交換聯系方式。
新娘的面子總是要給的。
然後嚴少臣居然就在他們那桌坐下了。
當時很多人都去别桌推杯換盞,一桌子留了不小空位,最後也是嚴少臣把人送出去的,具體發生了什麽,誰都不清楚。
“奕晗。”
“哥!”蔣二少渾身激靈一下。
“宋風晚還是你女神嗎?”
“啊?”蔣二少不知怎麽回答了,他此刻回答是,怕是要被扔下車的,而此時車子正在過大橋,他該不會是想把踹下河吧。
求生本能。
他搖着頭,“不啊,不是,她都結婚了,呵呵——”
“你覺得那個嚴少臣如何?”
“嚴少臣是誰?有這個人嗎?我怎麽不記得了?可能是太大衆化了,所以沒印象……”蔣二少努力保持着微笑。
*
婚禮嘉賓都走得差不多了,喬望北還拖着傅沉在喝酒,宋風晚不能陪他們熬夜,加上一整天忙碌,已經撐不住了。
到了酒店樓上開好的房間,裏面也是被布置的一片喜色,床上還有花生紅棗一類堅果。
喬艾芸幫她收拾了一下屋子,又陪她聊了會兒才離開。
傅沉回屋的時候,已經是淩晨了,身子太倦,都沒洗澡,就上床,準備先摟着宋風晚親兩下,這剛掀開被子,就傻眼了。
嚴遲爲什麽在這裏!
而且小家夥隻穿了條小内内,小肚皮吃得圓滾滾的,四仰八叉鑽在被子裏。
“你回來了?”宋風晚看他醉得不輕,起身幫他脫衣服。
“他怎麽在這裏?”
“他非要過來,而且我媽擔心你今晚是回不來了,也就沒把他抱走,六爺、林白他們都走了?”
“沒有,在另一屋子裏打牌。”
衆人難得相聚,加上也要過年了,基本都放了假,隔天無事,打牌唱歌的,就各自約了起來。
“舅舅和表哥給你灌了多少酒?你現在感覺怎麽樣?”
“其實也沒灌多少。”
宋風晚看他說話還算清醒,真以爲沒喝多少,結果他緊接着來了一句。
“就吐了兩次。”
傅沉沒吃什麽東西,酒水吐完了,整個人自然就醒了。
宋風晚深吸一口氣,這群人怕是瘋了。
“你一個人能洗澡嗎?”
傅沉拉着她的親了幾下,就鑽進了浴室。
宋風晚沒睡覺,靠在床邊,又看了遍今天拍攝的視頻,因爲錄像會在婚禮現場播放,所以剪輯師很快就剪好了畫面。
當她看到傅沉坐着兒童小凳子,捧着石頭在雕琢的時候,還是忍不住笑出聲。
反複看着錄像,嘴角不自覺勾起。
當她看了兩三遍後,發現傅沉還沒過來,忍不住下床查看,發現他壓根沒洗澡,居然靠在浴缸邊睡着了,她一時也沒叫醒他,蹲在邊上安靜看着。
嘴角揚着,湊過去啄了兩口。
某人都沒清醒。
宋風晚惡趣味的拿着手機,拍了幾張照。
原本想着拍他幾張囧照,隻是畫面出來,頗有種美男出浴的感覺。
這照片……
可以珍藏。
“三哥……”宋風晚晃着他,某人沒醒。
她幹脆伸手,又是揉臉,又是捏鼻子,玩得不亦樂乎。
可能初見傅沉時,她怎麽都沒想過,自己有一天會對他這般肆意妄爲吧。
正當她玩得開心時,傅沉忽然就醒了,瞳孔顔色很深,也沒說話。
等她回房的時候,傅沉已經靠在床邊睡着了,連頭發都沒擦幹,小嚴先森不知怎麽爬到他身上,緊緊抱着他。
宋風晚忍不住笑出聲,下意識摸了摸肚子,或許很快,這一幕會經常出現在家裏吧。
可是事實告訴他,某對父子,真的很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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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早上,傅沉醒來的時候,已經快正午,卧室并沒人。
當他出去的時候,小嚴先森正坐在客廳,一闆一眼看着動畫片,“姐姐,姐夫起來啦!”
宋風晚從一側出來,顯然是在收拾東西,因爲下午就要回家了,昨天忙得不可開交,屋子也是亂糟糟的。
“你去收拾一下,待會兒下樓吃飯。”
傅沉點着頭,深深看了眼小嚴先森。
新婚之夜,摟着自家小舅子睡覺?這叫什麽事兒。
當兩人到樓下的時候,傅家人與嚴家、喬家人開了個大的包廂,坐在一處,就等他們過來了,不過昨天的确忙得太晚,傅沉遲一點到場,也沒人多說什麽。
“人齊了,吃飯吧。”傅老開口。
傅沉環顧一圈,“少臣還沒來?”
嚴少臣是陪着嚴老太太一起的,雖說不是本家人,卻也和一家人沒兩樣,平素各種活動,他都是參加的。
“出去約會啦!”嚴老太太笑得合不攏嘴,“這還得多虧晚晚,要是他倆成了,晚晚啊,你就是大媒人。”
“你撮合了他和誰?”傅沉漫不經心詢問。
“就昨天接了捧花的那姑娘。”
傅沉差點被一口濃茶嗆着。
“你……”
“我怎麽了?”宋風晚笑道,“就連爸媽都說合适。”他指着一側的傅家二老,昨晚就改了口,雖然第一次叫爸媽有些生分,其實習慣了,也就沒什麽了。
傅老笑着,“是不錯,兩人很般配。”
傅沉扯着嘴角,“你可真有眼光。”
“大家都這麽說。”
宋風晚笑靥如花……
今天暫時就三更哈,不過字數不少哒,前面兩更已經有一萬字啦。
明天傅寶寶就可以出生啦,三爺真的要開始奶孩子了。
大家都看得出來,正文已經在收尾了~
【番外征集】
大家有想看的,直接留言給我吧,蔣大少的故事正文寫個引子,具體不會寫哒。
收集留言後,我就開始構思情節啦。
目前呼聲最高的人選是蔣大少、許家哥哥和傅寶寶們的……
小嚴先森:沒人想看我,好吧,我懂了……
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