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局結束,各自回家
喬西延沒喝酒,湯景瓷卻被人勸了不少,兩人回到家。
酒喝了不少,所以……
這一晚,喬西延終究沒能證明自己。
其實這東西是宋風晚拿走的,她知道湯景瓷要過來住的時候,就偷摸把犯罪工具轉移走了。
湯景瓷第二天睡醒的時候,床頭已經沒人了,她知道喬西延出門晨跑,順便買早餐了,她洗漱完,出去的時候,就瞧見他已經進門,将早餐擺上桌。
“我後天要出發去西北采購雞血石,要跟我一起去嗎?”喬西延爲了不引起父親懷疑,打着出門采購石料爲幌子。
“西北?”湯景瓷近期在京城确實無事。
“你要過去,咱們就開車自駕,你不去的話,我就買火車票。”
“去幾天?”
“四五天吧。”
“那我跟你去玩。”
帶畢竟确認關系後,這是兩人初次這樣出行,有人幫自己提行李,收拾一切,湯景瓷覺着,那種感覺,奇異又溫暖。
*
宋風晚在得知兩人去西北的時候,他倆已經出了京城收費站,這讓她有些郁悶。
爲什麽不能提前些告訴她,難不成她會不識趣兒的跟上去?
所以她陪餘漫兮孕檢的時候,還忍不住多抱怨了兩句。
“……我平時要上課,哪有空抽出幾個整天時間去當電燈泡啊,需要這麽防着我嗎?”
餘漫兮笑了下,“可能就是忘記通知你吧,斯年馬上就過來接我,跟我去家裏吃飯?”
“好啊。”宋風晚和她也不客氣。
原本是傅斯年陪他來孕檢,前天晚上,似乎做給客戶的系統出了問題,他的整個工作室,爲了修複bug,忙了幾天,抽不開身,餘漫兮就約了宋風晚出來。
兩人坐電梯抵達一樓的時候,在醫院大廳,遇到了幾個電視台的記者,正架着機器,借着醫院後側的背景拍攝。
而鏡頭的焦點,則是一個坐輪椅的漂亮姑娘。
幾人看到餘漫兮和宋風晚,還友好的打了招呼。
“餘姐,您怎麽也在啊?”有個拿着話筒的人走過來。
“采訪?”
“這不一年要過去了嗎?12月3号是殘疾人日,台裏要做檔節目,我們提前出來收集素材。”
“那你們先忙。”餘漫兮若不是懷孕,很容易竄到電視台當家花旦,給她準備了不少節目,都因爲懷孕被人替掉了,她自己覺得沒什麽,不少人都替她覺得可惜。
宋風晚打量着不遠處正和記者說話的姑娘,她面熟,因爲之前在傅家見過。
纖瘦孱弱,臉上沒什麽血色,嘴角始終挂着微笑,十分具有感染力,長得真的很漂亮,真的可惜了。
“其實她不僅是個殘疾人,也算是個網紅,微博粉絲有一千多萬,前些年她的一組對抗疾病的視頻放出來引起了很大的反響。”餘漫兮解釋道。
“長得漂亮,說話溫柔好聽,而且樂觀向上,鼓舞了不少病患。”
“平素隻要有關于這方面的采訪,記者都樂意聯系她,她手中還有不少代言,在他們圈子裏,是個名人。”
宋風晚點頭,下意識打量着她,猝不及防視線相撞。
女孩沖她颔首微笑,宋風晚卻覺得有些不好意思,畢竟盯着身有殘疾的人,一直看,太不禮貌。
她還在接受采訪,宋風晚已經扶着餘漫兮走出了醫院,坐上傅斯年的車,她就拿出手機,開始翻找那個女生的資料。
這裏面出現了許多病症,出過車禍,患過白血病……和母親相依爲命,即便家庭困難,自己用不完的善款還捐贈給了别人,并且簽了死後捐贈器官的協議。
總之端看這些東西,你會覺得,這女孩簡直像個天使。
宋風晚當時還感慨,爲什麽上天不厚愛這些善良的人啊。
“還在看?”餘漫兮坐在她身側,偏頭看了眼她的手機。
“挺可憐的。”宋風晚其實是個很心軟的人,網上有不少關于這個女生的視頻,直逼她的淚點,她實在看不得這些,就默默關了手機。
她之後還和傅沉詢問過這件事。
因爲據她所知,傅沉應該幫助過她,那可能知道的更多。
當她說出名字的時候,傅沉當時正辦公,伸手扶了下鼻梁上的防藍光眼鏡,“你在說誰?”
宋風晚愕然,“你不認識她?你不是給她捐過錢?”
她仔細說了一下,傅沉方才點頭。
“我幫助的是她所在的整個機構,不是她個人。”
傅沉公司每年會幫助很多人,他不可能一一記住,而且許多事,都是千江或者十方代勞處理,他與這些捐贈機構,沒有直接接觸過,更談不上什麽印象。
“真是個冷酷無情的男人。”宋風晚咋舌。
傅沉眉梢一吊,看着圈在沙發上玩手機的人。
這一晚,宋風晚沒回宿舍……
第二天上課,還遲到了幾分鍾,頂着衆人揶揄的目光坐到位置上,那叫一個尴尬。
教授瞥了她一眼,“十點上課還能遲到?昨晚是熬夜做什麽壞事了?”
其實教授就是随意打趣,可是宋風晚卻心虛得漲紅了臉,氣得兩天沒搭理傅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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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兩天,傅沉和段林白跑了一趟新區,查看新開發的項目,這邊的商場樓盤都已經建好,裏面在裝修,正在對外招商。
最近媳婦兒不打理自己,傅沉也是有些郁悶,而入秋後,京家後院池塘的螃蟹也長得非常肥美鮮嫩,他們家自己也吃不完,每年都會送些給親友。
宋風晚前些日子還嘴饞說想吃螃蟹,他從新區回來,路過京家,特意取了幾隻回去。
“隻要8隻?”京寒川偏頭看他。
“嗯。”
“你是不是和宋小姐鬧别扭了?”
彼此太熟了,京寒川隻要看他一個眼神,就知道他此時在想什麽?
傅沉挑眉,不以爲意,“小情侶之間鬧個别扭很正常。”
“既然是正常的,那裏爲什麽一副欲求不滿、悶悶不樂的模樣?”
“你一個單身狗,知道什麽是欲求不滿?”傅沉撩着眉眼,幸災樂禍的看着他。
段林白也是跟着一起來的,偏頭看着正在鬥嘴的兩個人,頗爲無奈,卧槽,又開始了,這兩個人鬥嘴簡直無休無止了。
兩人對視之間,自然是各種刀光劍影,血雨腥風。
“對了,你和許小姐怎麽樣了?有段時間沒看到她了?上次你們在樓上,你是不是對人家小姑娘做什麽了?”傅沉好奇。
這件事他早就想問了。
京寒川語速不緊不慢,“怎麽就不能是她對我做什麽?”
“那這姑娘,可能和虎狼借了膽子,敢對你下手,況且你戒備心這麽重,我就不信,她到樓上的時候,你是睡着的?”
傅沉一語道破。
京寒川隻是淡淡笑着。
好像自從那件事之後,是有段時間沒見到許鸢飛了。
送走傅沉和段林白,父母還在梨園未歸,他便開車去了師院附近的甜品私廚。
他到店裏的時候,裏面隻有兩個兼職的女學生,她們也都認識京寒川了,常客,長得又很有辨識度。
“京先生,今天想吃什麽?”
京寒川下意識擡眼看了眼後廚。
其實大家似乎都看出,他和自己老闆娘關系匪淺,好像又沒發展到那個地步,處于戀人未滿的狀态。
“老闆娘剛走。”
“嗯。”京寒川點了幾樣甜品,店員幫忙打包。
兩人對視一眼,似乎想說些什麽,支吾着欲言又止。
“京先生……”
“嗯?”
“其實她出去相親了,就在前面一條街的快餐店裏。”
京寒川面色未動,淡定的從她們手中接過甜品,付錢離開。
“都怪你多嘴,老闆娘不讓和人說的?”
“我就想知道他會怎麽做啊,居然一點反應都沒有?你說他是不是根本不喜歡我們老闆娘啊?”
“應該是有感覺的吧?”
“可我說了,他連眼睛都沒眨一下。”
“如果真的不喜歡,他可能覺得你是個智障,人家來買甜品,你和他說老闆娘去相親?”
京寒川穿過巷子,并未上車,而是直接去了前街。
當他到前街,才知道,這裏是師範學院的小吃街,快餐店多達百家……
六爺不是大海撈針,而是要大海撈媳婦兒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