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都是人,摩肩擦踵,所有人都在叫嚣狂歡。
宋風晚被動得仰着頭,踮着腳,脖子有些酸。
傅沉像是有所感覺,已經抽身離開。
“靴子很厚,不疼,這樣你會舒服些。”傅沉語氣含混。
“還好。”就是一直仰着脖子,此時有點酸。
方才經過狂歡,周圍的人更加興奮熱切,好像是被這種熱鬧的氣氛感染了,周圍幾乎都是擁抱親吻的小情侶。
宋風晚小臉像是發了燒,額頭抵着傅沉胸口,心若擂鼓。
“晚晚……”傅沉低聲喊她。
“嗯?”
宋風晚還沒擡頭,他居然低頭,吻了吻她的發頂……
她睫毛輕顫,臉色通紅。
腦袋暈乎乎,都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麽……
直至周圍的人開始狂歡,傅沉才放開他,将她拉出人流,步伐很快,宋風晚大口喘息,周圍空氣幹燥陰冷,吸入一口,渾身都涼飕飕的……
**
傅沉和段林白彙合,原本打算坐高山纜車回酒店,這個鎮上的所有人似乎都在狂歡,纜車那邊貼了個停運通知。
沒辦法,四人隻能在鎮上找酒店住一夜。
懷生已經困了,段林白抱着他,已經累得走不動了。
這小子絕逼是來坑他的啊。
鎮上的酒店,幾乎都已經客滿,找到一家,隻有一個标間,段林白直接要了,“我和懷生住這裏,我真的不行,走不動了,你們再找别家吧。”
他這小身闆,抱個五六十斤的孩子,這特麽簡直比扛煤氣罐還累?
特奶奶的,可憐他的腰都要累斷了。
傅沉隻得帶着宋風晚繼續找酒店。
索性下一家就有房間,不過隻剩下三間大床房。
宋風晚雖然英語不錯,但是隻能聽懂一些簡單的詞彙,這些人說話還帶着口音,她壓根不懂他們說了些什麽,就看到傅沉摸出身份證遞給前台。
“我的需要嗎?”出國在外,證件護照都随時帶着。
“不用。”
“不需要登記我的?”
“一張床的房間,登記一個人就夠了。”
宋風晚身子一抖,一張床,是幾個意思?
“隻剩一間大床房了。”
“我們可以去别家……”
“他說鎮上就他家還有空房,不睡,今晚就沒地方住了。”傅沉說得坦蕩直接,完全不像是說謊。
宋風晚傻了眼。
這和之前去雪場那次還不同,那好得是個套房,各自有床,這大床房該怎麽睡啊。
前台很快幫他們辦理了入住,還送了早餐券。
傅沉道謝,直接朝着電梯走去。
宋風晚硬着頭皮跟上去。
今晚可怎麽過啊。
**
兩人到房間的時候,因爲都開着暖氣,傅沉摘了圍巾防風鏡,動手脫外套……
偏頭看着站在門口,還沒進屋的人。
“愣着幹嘛?進來吧。”
宋風晚一邊打量房間,一邊往裏走,歐式裝修風格,房間正中間就是一張兩米寬的大床,白色床單,上面還放着一束玫瑰,以及酒店的問候函。
一側的床頭櫃上,還有一瓶紅酒。
廁所與洗手間連在一起,幾平方而已,不過對外卻隻用了一層磨砂玻璃隔開,從外面,隐約都能看到裏面的陳設。
這該怎麽洗澡上廁所啊。
“這房間還可以哈。”宋風晚悻悻一笑,其實裝潢環境還是不錯的。
“嗯,床很大。”傅沉挑眉。
宋風晚一噎,誰問你床了。
傅沉從一邊的衣櫃裏拿了衣架,将衣服挂起來,又拿着熱水壺,準備去燒水……
宋風晚四處走動,到處翻開,直至她打開床頭櫃,看到裏面的東西,臉蹭的一紅……
這些酒店都是怎麽回事?
“在看什麽?”傅沉走過去。
“啪——”宋風晚猛地将抽屜合上,“沒事啊。”
“不脫衣服?”傅沉挑眉,“快一點了,不困嗎?”
“還好。”
傅沉點頭,不置可否,轉身給段林白打電話,無非是問他兩人安頓得如何了。
宋風晚伸手摘了圍巾,帽子,頭發被圍巾壓得軟塌塌的,貼在頭上,有點醜。
宋風晚護着腦袋,去洗手間照鏡子,抓了幾下頭發,試圖讓它蓬松一些。
努力幾次之後,頭發仍舊軟塌,她翻了皮筋,繞了個丸子頭,一轉身,才看到傅沉不知何時站在洗手間門口。
“耳邊有個頭發沒紮上去。”傅沉指了指她右耳。
宋風晚摸了一下,還真有一縷頭發,她随便将頭發纏在上面,有些窘迫。
“你先洗吧。”
她說着退出洗漱間。
……
傅沉出去的時候,宋風晚已經脫了外套,穿了件柔粉色的高領毛衣,黑色緊身褲,踩着一雙保暖的厚底長靴,一直裹到小腿,襯得雙腿修長筆直。
“你去洗洗,我先睡。”傅沉眯着眼,神色如常淡定。
宋風晚咬着唇,簡單清洗一下。
她出來的時候,傅沉靠在床邊玩手機,她貼着床邊坐着,心髒跳得飛快,像是要蹦出嗓子眼。
這房間除了一張床,就隻有一個凳子,怎麽看今晚都得睡在一起了。
“關燈嗎?”傅沉忽然開口。
“别!”宋風晚脫口而出。
關燈幹嘛?
烏漆嘛黑的,太可怕了。
“那你……”傅沉放下手機,“趕快進被窩吧,外面挺冷的。”
宋風晚脫了靴子,掀開被子,小心翼翼的鑽進去,因爲身上穿了很多衣服,進入被窩,并不覺得暖和。
“又不是第一次了,你緊張什麽?”傅沉偏頭看她。
床很大,兩人中間似乎還能再睡兩個成年人,她到底在怕什麽?
“我沒緊張。”
上回在山上,就算是一個炕上,也是一人一床被子,現在這算是怎麽回事啊。
傅沉擡手,關了自己一側的床頭燈,房間光線瞬間黯淡,他身子下移,已經躺下。
宋風晚緊張得吞了吞口水,身上穿了太多衣服,完全無法動彈,睡覺更不舒服,她幹脆在被子裏開始脫衣服。
傅沉餘光一直打量着她……
一回摸出一條褲子,一會兒又是一件毛衣……
她到底穿了多少衣服?
直至她自己覺得舒服了,才躺下,半邊身子緊緊貼着床沿,不敢往傅沉那邊挪動半分。
他們現在,就是蓋着被子穿着衣服,純聊天!
“晚晚……”傅沉忽然開口。
宋風晚身子一顫,“嗯?”
“手給我。”
“怎麽了?”宋風晚猶豫着,朝他那邊伸了伸手胳膊,微涼的小手被他一把攥住。
“這麽涼?”
“待會兒就暖和了,捂捂就好……”
攥着她的手,貼在胸口。
“暖和了?”
他聲音越發低沉。
“嗯。”宋風晚悶聲點頭,他身上還穿着毛衣,即便這邊,掌心貼着,還是覺得熱烘烘的。
她挪了一下身子,調整一下姿勢……
周圍雖然很近,但隐約還能聽到外面狂歡的聲音……
熱鬧而喧嚣,這裏就像是與世隔絕的一個小世界。
隻有他們兩個人。
“三哥,除卻第一次在我家,我們之前見過嗎?”宋風晚總覺得他的聲音分外熟悉。
“見過。”
“哪裏?”她怎麽不記得了。
“在雲城的酒吧,你揚言要追我那次,記得嗎?”
宋風晚呼吸一窒,身子都僵了。
什麽鬼?
他怎麽會知道。
“當時你去洗手間,差點走錯了地方,進了男士洗手間,我帶你離開的。”
宋風晚當時喝的斷片,許多事情都記不清了,經過他這麽提醒,所有事情都串了起來。
許多事她還以爲是在做夢,腦袋都是暈乎乎的。
“三哥,那天其實……”
“晚晚……”
“嗯?”宋風晚腦子都炸了。
這種丢人的事,怎麽會被他看到。
誰都希望在心愛的人面前,是個淑女溫潤的形象,宋風晚也是如此,總希望自己的形象是最美好的。
那種話怎麽會被傅沉聽到,大腦一片空白,完全無法思考。
“你說想追我,試試看。”
終于寫完一萬字了,我要去床上躺屍了,真想切腹自盡,嗷嗷~
一個來着姨媽的單身狗,寫這麽虐狗的情節,我……
(╯‵□′)╯︵┻━┻
三爺,爲你的福利,你幫我拉個月票吧,不然……
三爺:拒絕。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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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