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回頭,某人還沒來。
盛顔一顆心都提了起來,莫不是摔倒了還是什麽,總之是一種未知的恐懼感,他連忙掀開被子,連拖鞋都來不及套的就沖到了屏風後面,隻是......
“啊......”突然的身影,讓南宮裳剛剛褪下裙子的眼眸突然就頓住了,太突然了,她不知道做何反應,好似也來不及了,她整個的展現在他眼前。
不過,下一秒她就覺得自己的擔心太多餘了,看着某人轉過去的背影,南宮裳有些好笑,她家這個太老古闆了,如此下去她何年何月才能哄到手?
“盛顔,明天不是要去你爸那裏麽?我怕穿得不夠得體。”
所以你就試了那麽久?目測衣櫥裏的衣服都被她試過來了。
盛顔還是背對着女孩,感覺她在窸窸窣窣的弄着,約莫着時間,他才試着轉過來。
女孩此時已經套好睡衣。
“不用刻意,你平時穿什麽就穿什麽,嗯?”他不想他的女孩去自己家還各種不自在。
南宮裳的關注點卻顯然不在這上邊了,“盛顔,你臉紅了,比女孩子上了胭脂還紅。”
的确,本就好看的人,此時白淨的上面染了一層粉霞,看得人心簇蕩漾的。
盛顔:......他是該榮幸呢還是榮幸呢?
“哎!盛顔,你比女孩子還好看!”
盛顔已經不想說什麽了。
但一雙眼睛卻還是不敢怎麽看這人,仿佛隻要看她,剛才那一幕就會出現在自己腦海裏,而有些地方,就會跟着不一樣起來,他也是正常男兒,自然知道那是什麽反應。
偏偏有人就是不知危險。
“哎!就連皮膚都這麽好,盛顔,你讓女孩子都嫉妒哦!”南宮裳直接上手捏了一把,女孩子的手軟軟的,還香香,這完全跟他一個大老爺們的手不一樣,這讓盛顔越發有些難于控制。
忽的,他把人給抱了起來。
突如其來的舉動,讓南宮裳吓傻了。
看她那樣子,盛顔本能的認爲她怕了。
心情大好的把人摁上了被子。
如此的姿勢,總是讓人大腦不太能思考。
“怎麽?怕了。晚了!”
......
順理成章的事。
隻是盛顔并不知道,這是她期待已久的事。
所以,究竟是誰入了誰的套呢?
第二天,因爲要赴柳景深的約,盛顔推遲了回家的時間。
因爲怕某人一個人在家無聊,盛顔便打電話給許特助,說明意思,沒想到許特助答應的幹脆。
“好的,家眷嘛,我們老闆說,歡迎帶上。”最好還有個小的。
當然,老闆的最後一句話許特助可沒有轉。
他也不知道老闆是怎麽了,自從遇到這個盛顔後就不一樣了,和他聊的私人話題多了,會問年輕人都喜歡什麽,吃的玩的穿的,事無巨細,要不是他就是自己的老闆,許特助都要以爲這是要來搶飯碗的。
按照約定,盛顔帶着南宮裳去了竹香齋。
因爲老闆每天隻招待十桌客人,還都是提前預定,導緻尋常人可望而不可及,同在帝都,卻隻是聽說過。
當然,南宮裳是來過的,她掃了眼門牌,眯了眯眼,心思有些防備起來。
這個人她也聽說過,口碑倒是很好,爲人低調,但無緣無故對她家盛顔好倒讓她不放心起來,偏偏對方還是盛顔的老闆。
她之所以答應跟過來,也是不放心,畢竟聽說是一回事,親眼看到又是一回事。
更何況這個柳景深也是個成熟男子了,卻始終沒有結婚,這讓南宮裳想的就更多了。
比如某人怕是性取向有問題。
聽說有些老闆最喜歡潛自己手下的小鮮肉,她家這個長這麽好看,難免遭人惦記,被柳景深這樣的人起了那樣的心思也是有可能的。
倒是對方這麽爽快的答應讓她跟過來,這就讓她有些不好猜想下去。
他們踩着點到的,對方已經坐在包間裏了,空氣裏浮動的蘭香,讓人心思一下子就甯靜悠遠了些,案上的香爐,茶幾上煮好的茶,都在昭示着他已經來了不小一會兒。
“柳先生,客人來了。”因爲這一句提醒,對方半寐的眸子才睜開。
“嗯”揮了揮手,許特助立馬知趣的退下。
“來啦!”帶着笑意的聲音,聽不出任何的惡意。這讓南宮裳放心了不少。
柳景深說這話時,打量的卻是南宮裳,這讓南宮裳越發認爲對方就是想把她男朋友,卻對她友好的怪叔叔。
不行,她得讓怪蜀黍知難而退,二人坐下後,南宮裳挽着男朋友的手也沒撤,甚至挽得更緊了。
柳景深笑,“看來你們的感情很好,有沒有想過什麽時候結婚?”
完啦,這麽關心他們的感情走向,明顯就是想要一個人占有,一輩子把人綁到身邊。
不等盛顔開口,南宮裳已經搶先一步,“快了!大叔今天若不是要來見您,我就和他去見家長了。”
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柳景深卻在聽到“家長”二字手指停住了。
“這麽快?”
“大叔這意思是不想我跟盛顔這麽快結婚?”南宮裳問的直接,畢竟誰知道對方對自己男朋友起了心思心情會好的?
柳景深何等聰明,小丫頭從一進門看到他就帶着極深的防備加敵意,即便她掩藏得很好也難逃他的這雙眼睛。
但他再聰明也想不到南宮裳的腦回路。
“當然不是。就是覺得......對了,聽說你是你養父撿來的孩子?”
一般人,也不會提這個話題。
但也是這個話題,點醒了南宮裳,覺得自己之前的想法怕是彎了,而且現在靜下心來看,這位的眉眼......再看男朋友的眉眼......竟然有幾分相似。
南宮裳眨眨眼睛再眨眨眼睛,徹底不說話了。
問的是盛顔,盛顔自然要回他,更何況對于他來說,這不是什麽秘密,全網都知道的事。
“嗯!我生下來就被父母遺棄了,是我現在的父親把我撿回家拉扯大。”
柳景深拿茶杯的手,突然僵住了。
心裏像是被什麽扯疼了一樣。
若說第一次見面他隻覺得眼前的孩子跟姑姑像極了的,現在卻是連着心都會跟着這孩子的苦難而動,似乎一切的情緒都不由自主的被這孩子牽動住了。
難道說這就是血緣關系的緣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