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錦小姐,在這裏。”他朝她揮手,眼裏有了救世主來了般的感動淚花。
“他人呢?”雪錦掃了一圈,不見桑景天。
王樂指指緊閉的房間。
雪錦沒忙着進去。
而是整理了下沙發,坐了下去,“給我說說,到底怎麽回事?”
之前在電話了,有些不方便,這會兒,王樂連忙把事情經過大緻說了一遍,“他把方明羨摁在馬桶裏錘了一頓,還嫌不夠,又逼着人喝了一肚子的馬桶水。我們誰都攔不住,這在的又是綠湖,我實在沒有辦法。”
三年來,桑景天說要教訓方明羨也不是一次兩次了,起初經紀人還緊張的勸說,但後來發現,他也就是說說,并沒有實際行動,便也隻當他是說着玩兒。可哪知說了三年的玩笑話,突然有一天他就來真的了,見到方明羨就把男衛生間的門給反鎖了,拎起人衣領就暴揍塞馬桶。
經紀人不知道桑景天爲何這樣,雪錦卻是一清二楚。
三年前,她和桑景天剛好出師的不久,她那會兒正面臨高考,那個時候,因爲她落下的課程不久多,便在外面找了輔導班,城堡那邊她借口學校要求補課,便不回去,頂多一個月回去一次,平時她就學校輔導班兩點一線的跑,因爲有的科目是在晚上。
補課的地方又是在郊區,那天晚上下課依然是九點鍾,老師千叮咛萬囑咐一定讓家長來接,雪錦應着,畢竟她一向膽大,并不把一些事情放在心上。
直到那晚,她跟老師揮手再見後,到馬路上攔了輛出租車,其實,她還是乖了很多,平時她直接滴車,坐在一家燒烤攤邊吃邊等,那天她算是良心發現,似乎不聽老師的話有些大逆不道,但要讓家長來接她也不現實,滴車呢出了那麽多****,那就出租車吧。
隻是那天她運氣着實寸。
在同齡人中,她懂的多會的也多,她卻不知道熏香秘術一事,曾經以爲隻是小說作者杜撰出來的。
車上,一股好聞的熏香飄散在車廂每個角落内,清清淡淡的,很好聞,精巧雅緻的小香爐就放在前排,此時燃着了的熏香正以一股青煙在傳遞着它的清香,雪錦并不太在意,畢竟老闆也坐在裏邊,還離的最近聞的最多。
司機是個地中海大叔,說地中海都高擡了他了,那光亮的頭上,頭發絲總共加起來其實就那麽一小嘬,大叔看向人時,總會憨厚一笑,笑得人心裏卸下設防,他還說,“小姑娘,聞得慣這個味兒麽?要不要把熏香熄了?”都不等雪錦回答呢,大叔又熱情的繼續,“我啊,常年跑車,一天到晚都坐在椅子上不動,再加上要照顧家裏病重的妻子,和養兩個孩子,白天晚上我都在跑,隻有在沒有客人的時候偷偷小憩,但還是困,怕影響自己狀态,讓客人有個什麽,所以才點熏香提提神,小姑娘,你要是不喜歡,大叔立馬把它扔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