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身的氣度可不是一般家庭能夠養出來的,總感覺那人惹不起,可他的話在家裏沒分量。
鍾母涼涼的掃了眼鍾父,那裏邊的鄙夷也是不要太明顯。
這女人怕是從來沒有把人當自己老公看待過。
“放心,即便他們能找到,難道還有比何律師更厲害的麽?”
鍾父一聽,懸着的一顆心才落下。
畢竟那是自己的親生孩子,如今都殘廢了,就算是面對自己低擋不了的惡勢力,他也想爲兩個兒子做點什麽,即便拼了這條命都行。
夫妻兩正說着,那邊一個西裝革履的年輕人就從一輛商務車裏下來。
之所以說他年輕,是因爲以他的這個名氣來說,他三十歲的年紀實在太過年輕。
長相也非常英俊,隻不過這個人接官司隻憑誰錢多,即使對方是惡徒,他也會接,還權當是作爲律師的專業素養,爲了赢,背地裏做的肮髒事也被他美化一番。
也因此,即便他是國内第一辯,也沒有大學請他去演講,也因此,他像是憋着一股子氣一樣,越發的大肆接官司,似乎想把自己的名氣更提大,讓那些教授們後悔。
同時也好進軍國際律師行業。
但可惜,國際律師行業最注重一個律師的操守,像和昆這樣的,他們從來不會考慮。
這也是和昆心裏的一塊病,但在人前,他永遠是那個春風得意的青年才俊。
一看到和昆,鍾母和鍾父一臉笑意的迎了過去。
“和律師,這次就要麻煩您了。拜托拜托!”這是這麽久以來夫妻二人第一次這麽步調一緻。
年輕律師點點頭,行色匆匆的帶着二人進休息大廳去溝通事情。
快開庭前的三分鍾,何律師去了衛生間。
門口此時走進一個稍微上了點年紀的男人,此人約莫四五歲的樣子,但眉宇間那股英氣肅穆卻非常明顯,倒像是,倒像是常年浸淫在司法機關的高位之人。
時間到了,鍾母眼見着這男人站到了對方律師辯護席上。
“老,老鍾啊,這是怎麽回事?爲什麽還有律師願意爲那野丫頭辯護?”不學好,一個女孩子整天打打殺殺,能是什麽好女孩?
鍾父一臉茫然,他哪知道啊?不會有人敢接雪錦的官司,不還是老婆告訴他的麽?現在怎麽來問他了。
不可否認的是,鍾父看到對方律師時,心裏莫名有種不好的預感。
“其實也沒事,最好的和律師都被我們請來了,試問國内還有誰能跟他比?而且這人這麽大年紀也沒個名望,肯定是生活潦倒了才硬着頭皮接野丫頭案子的。”
鍾父想想,自己老婆說的似乎也有道理,但還是有疑問,“但是,老婆,你看這人穿着打扮,一點也不像是生活潦倒的模樣啊。”倒像是某一行的頂級精英,某個家族的繼承人一樣,說起來,這種感覺……他似乎在哪裏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