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于其他女生,即便遇到這種事情,她也是眉眼清冷得不像她這個年紀該有的。
她側過眸來,把自己的棒球帽扣到展槐頭上,并且半彎下腰的伸進他的褲袋裏,想要拿出口罩給他戴上。
緊張的氣氛因爲她這個舉動,也變得松緩了下來,展槐聲音低磁道:“碰到了”。
碰到了?
碰到什麽了。
經曆過那種事的他們又何曾不明白他所指何物。
寒靜是服了他了,這個時候的關注點竟然是……
汗……
雖然他們反應快,又有五叔帶人攔截了住了人,但對方出動的人太多。
展槐拉着寒靜往人群裏穿梭,從小就被追殺,這已經成了家常便飯,但對于寒靜來說,這還是挺震驚的一件事,即便以她的聰明,早就料到會發生這種事,但當事情真正發生在面前的時候,還是會擔心害怕。
畢竟對方是自己心上之人,自然不一樣。
邊逃的時候,展槐耳朵上扣着的通訊器依然在開通着,他不但聽着下屬的報告,同時指揮着他們。
這樣的展槐,褪去了平日裏的慵懶散漫,酷得一批。
既然對方連機場這種地方都敢出來暗殺,那他無論走哪裏都一樣。
剛到出口,寒靜就一把拉展槐進了地鐵,又以最快的速度上了地鐵。
果然,隔着窗玻璃,外面一幫黑衣保镖們一臉便秘的樣子。
這差那麽一點兒就追上了。
沒有劫後餘生的喜悅,二人心裏都清楚,對方既然敢明目張膽的針對,肯定已經布下天羅地網。
也就是說,無論他們從這條地鐵線的任意出口出去,都有可能會被對方堵到。
也就是說,今晚的惡戰,不可避免。
眼看地鐵即将在下一個站停下,展槐握住寒靜的手,即便是這個時候,這個人也冷靜得出奇,他眉眼溫柔的瞧着她,像是星河一樣柔情滿滿,擡手間,幫她順了順由于跑亂的發絲。
“乖,你好好的待在車裏别下來。”
寒靜默,這個時候,她的确也隻會給他添亂。
從來沒有這一刻這麽覺得自己沒用,寒靜發誓,一旦他們完好無損的出去,她一定要跟五叔學拳腳功夫。
這個人的身份擺在這兒。
這種事,今後隻怕少不了,既然要做他的另一半,她就要拿出本事與他并肩齊驅,否則隻會拖她後腿,那樣的她連自己都看不上。
如展槐所料,他幾乎才一出地鐵,一幫人就攔住了他的去路,像是等候了多時。
突然,這黑壓壓的黑衣人們自動留出一條路出來,而朝展槐走過來的人,不是他的那個二叔又是誰呢?
“我說二叔,你這樣明目張膽的要我命,就不怕老爺子送你下地獄?”明明含着笑,那眸裏卻填滿了冰渣,讓人脊背都是一寒。
爲首的那個拄着手杖的男人,突的笑了。
“我說侄兒,你還是太年輕了點,也不知那老不死的爲何就這麽認定你做他的接班人。我都已經被他趕出展家了,還會怕他?”言罷,男人把玩了下手上的鐵家夥,嘴角勾得異常詭異,“再說,誰送誰下地獄還不知道呢!”說着,男人扣動扳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