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孩子不住這裏,這家人啊,狠心得很,在這裏辛苦一整天,幹完所有的活,這家人就趕人走,連個地鋪都舍不得給那孩子。”
寒靜這才想起早上孩子來四龍嬸家的情形,是遲到了被打的。
“那大娘,孩子住哪呢?”
趙大娘順手指了指,是村東頭。
“那孩子媽帶着住的那個地方,幾間草房,像是随時要倒了樣,也沒個人去給修修,外面下大雨裏邊下小雨,也不知道那孩子怎麽過的。”
寒靜心裏一陣陣的疼,她想起那孩子滾燙的身體,也不敢跟趙大娘多說了,連忙告辭直奔村東頭。
那個地方離村子還是有兩百米的,獨獨的一棟房子在那,要不是手電筒的光照着,這裏簡直就像鬼屋,黑漆漆的可怕,沒有絲毫人氣可言。
他們找到了門,喊了幾聲,沒有人應,索性推門進去。
家裏更是黑得伸手不見五指,随着手電筒的光移動,也在角落裏的一張破床上看到有一團縮在那裏。
之所以說是破床,是因爲那根本算不得上是一張床,而是用石頭墊底,上面用木闆搭上,鋪了些幹草,連個床單都沒有,小家夥就那樣睡上面,好在還有一條破被。
寒靜有些納悶,難道爸爸和村裏其他人都不知道孩子獨自個住這裏嗎?畢竟以寒爸的性子,若是知道孩子住這裏的話,巴不得天天送吃的用的來,哪裏會像現在一樣破敗不堪。
這裏顯然沒有一個人來過。
不過,這個問題她暫時也顧不上,伸手把蓋了孩子一半臉的被子掀開,不是那個小男孩又是誰,寒靜喊了幾聲,沒有醒,還搖了搖孩子,更是沒有反應,這下她也慌了。
主要是夜裏也看不清孩子臉色到底紅不紅,伸手探上小家夥腦袋,手都本能的縮回來了,太燙。
展槐二話不說,把手電遞給寒靜,直接用被子把孩子一裹,帶出了那個地方。
半夜的時候,孩子咳嗽了起來,也是在這個時候,那孩子睜開眼睛的。
寒爸寒媽一直守着,昨晚得知孩子的情況,寒爸寒媽隻留了寒翰在家,老兩個就忙着過來。
這是村子了一家診所,醫生是一家名校醫科大的高材生,想多爲平民百姓做些事實,便跑來這種落後地方,一紮根就是八年,長的還高高帥帥的一個,自從他來了後,村子裏被誤診冤死的人都沒聽說過,高醫生他不單是個治病的好醫生,還是個疏導病患的心理學醫生,這些年得到他救助的人數都數不過來,連隔壁幾個村的都排着隊的等他,也不願意去縣醫院那方。
并且收費也是他們村民能承受得了的。
寒爸忙跑出去,一會兒高醫生跟着來了。
給小孩子檢查了一遍,燒已經完全褪了,隻是還有炎症,咳嗽難免,孩子是得了急性咽炎,沒有大人關心,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怎麽了,又要怎麽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