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頭啊!自己親生的誰舍得啊!那孩子聽說是她娘家那邊帶來的,小小年紀苦命人一個,爹早死,媽帶着她來投奔四龍嬸,聽說四龍嬸是孩子的表姨,但是真是假也沒有知道,隻是這四龍嬸也是個心狠的,孩子五歲了,也不給上學,在家伺候她一雙兒女,吃的也是剩菜剩飯,有時間連剩菜剩飯都沒有,孩子就那樣餓着肚子。”
“孩子還小,又不愛講話,被打了更不會哭喊,要不是我無意間撞見,哪裏知道那對夫妻做的禽,獸事?平時啊!這孩子就是四龍嬸家的一個奴隸,當個大人使,叫人去山上撿柴火,那小小的身闆啊,背着一捆柴,光着腳丫子,深一腳淺一腳的往返在山路裏,看着就讓人可憐。”
“村子裏的人撞見了都不忍心,跑來找四龍嬸說說,但四龍嬸混不在意,嫌人多管閑事,用掃把把人給打出去。”
“這一來二往的,誰敢跑她院子來?但小孩被欺負大家也是知道的,就跑去找村委會,村委會來過四龍嬸家好幾次,但都被四龍應付過去,表面答應的好好的,私底下還不是把人随便使。家裏所有的重活都讓那孩子做,洗衣服,做飯,燒火,放牛,四龍家一家四口閑的慌,樣樣都使一個小孩子,看着就讓人心疼,但人家是親戚,我們不好插手啊!”
寒靜聽着,腦海裏想着小男孩那雙眼睛,總覺得似曾相識,但仔細想又想不起來。
總覺得在哪裏見過。
回到家時,寒爸寒媽依然不在家,寒靜捧着餓得叫的肚子進了廚房,掀開鍋蓋,一陣飯菜的香味溢出,沉重了的心才在這一刻得到一點緩解。
寒靜吃的很快,腦海裏想的還是那個小孩。
五分鍾後,寒靜又出門了,這次她直奔寒拱橋對面的公園。
老遠的,果然看到在家媽在那裏教一幫阿姨跳廣場舞,而另外一邊,則是擺着幾桌下棋的,她一眼就看到寒爸在那下棋,下棋的對象還是展槐。
寒靜一下子跑到老爸那,就見正在厮殺的老爸對展槐挑釁的掃了一眼。
而展槐呢,似乎混不在意,低眸拿起一瓶未喝過的礦泉水遞給寒靜,寒靜正要拒絕,“小靜兒,幫我擰開一下。”
寒靜:……
這心裏的撥涼啊!
唉!誰叫他好看呢?
要寵!
在未來嶽父看來,就是自己女兒對自己看不順眼的臭小子言聽計從,哼!人家說什麽你就做什麽?老爸教你讀書都喂狗吃了?一瓶水他一個大男人難道還擰不開嗎?這麽沒有手的男人要了做什麽?
不高興的寒爸也收到準女婿的眼神挑釁,這下子更來氣了,厮殺的也更激烈了。
一波下來,寒爸輸了!
但莫名的,又心裏很開心!畢竟平時在這個農村,也沒幾個會下棋的,有時間在這裏養生的就更少了,如今遇到一個,總有點棋逢對手的爽感。
寒靜知道她爸,面上表現得不高興,眼底裏的贊賞卻逃不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