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父寒母在還好些,等隻剩下他們三個時,寒靜便再也忍不住的勾了唇。
展槐看的牙疼,“你可以笑得更肆無忌憚些。”
不過,他也真沒想到這裏的老鼠那麽大膽,直接跑到他臉上來,試想那些爪子往你臉上移動的感覺,肯定也是很酸爽吧!
寒靜還是很給男人面子的,忍了忍沒敢再繼續,“那個,應該沒事了。我也去睡了。”說完,寒靜沒再多停留,免得她自己繃不住又笑出來。
但總感覺背後傳來幽幽的光。
的确,展槐敢肯定寒靜那丫頭心裏指不定笑得前仰後合。
寒翰沒敢再說什麽,畢竟到了現在,他也感覺到某些微妙氣氛。
的确,那是關于一個男人的尊嚴。
倒是寒靜回到房間,卻翻來覆去睡不着,連想做棉花糖的夢都不能,腦海裏反反複複都是一隻老鼠親咬某美男的畫面,越想越氣,越想越氣,眼睛明明閉着,手卻伸在半空中,像是要抓住什麽可惡的東西來碎屍萬段一樣。
可她也清楚的知道自己醒着。
就是這個大腦,越睡越清醒。
起初寒靜還強制自己睡覺,數綿羊數得滿山都是,到後面索性放棄治療,結果就是天都快亮了,而她也終于困的不行,翻了個身睡着了過去。
而另外一邊的展槐也沒睡意,不是因爲其他,而是因爲有蚊子嗡嗡嗡的專往他這方招呼,可能是血熱吧。偏頭想問寒翰有沒有驅蚊水什麽的,就發現男孩已經睡沉了過去,姿勢規矩得很,還打着萌萌的小呼噜。
人都睡着了,他也不可能把人給叫醒。
還好天冷,他拉了被子裹住臉上。
因爲這樣,他也不可能睡着,就這樣挨到天亮,瞧瞧隔壁那小隻,依然是那個姿勢,除了那張臉稚嫩,倒是顯得老成,展槐放輕手腳起了床。
本以爲自己是起的最早的那個,可等展槐來到客廳,就聞到廚房裏溢出的香味。
仔細嗅了一口,是軟糯的粥香,低眸掃了眼肚子。
呃!餓了!
沒有看到人,展槐站了會兒,徑自拿了洗漱用品去了衛生間,順便給自己沖了個澡。
去了霧氣,鏡子裏的男人身材好的讓人挪不開眼睛,就連皮膚也瓷白得剔骨,也正因爲這樣,他脖頸出幾個紅點才格外明顯。
這就尴尬了!
要不是誰都知道他不在寒靜房裏,否則怕都要誤會了。
洗澡出來,頭腦裏的混沌被沖散了不少,那毛巾搭在頭上,在别人看來老土,在他身上卻有着格外青澀的少年氣。
等他收拾完再次出來,也不過十五分鍾的樣子。
寒媽媽像是背上長了眼睛一樣,忽的轉頭過來,看了展槐,立即換上笑顔,似乎剛剛要怼人的不是她一樣。
“小展起來了啊?怎麽不多睡會兒?沒關系的,年輕人哪個不睡懶覺?”
一大串問題,弄得展槐先搭哪一個也不是。
“你看看小靜小翰,一點動靜都沒有,懶死了!也不知今後他們會有怎樣的際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