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隻是一個開端,從那以後,隻要是林國成的合作夥伴談得棘手,父親就會在她面前分析利弊,說給她聽,而她根本沒有把父親往不堪處想,想着父親那麽寵他,在父親有需要幫助時,唯有她這個女兒可以相幫,于是她會在談崩掉的當晚,親自去對方下榻的酒店。
反正她已經那樣了,能幫父親争取一樁是一樁。
而事情也總會因爲她的付出,第二天就會得到很好的解決。
而她事後總會得到父親的獎勵。
時間久了,她也做的順手了。
凡事隻要父親搞不定的,她美人計一出,準保萬無一失,這些年,他們父女就是靠着這種不宣的秘密,所向披靡。
當然,除了那個高高在上的人。
他明明像個帝王,有着九五之尊的權利,但卻沒有九五之尊的後宮,她不止一次的把自己送上門,得到的卻是他無情的讓屬下給丢出去。
她,連面都見不到他。
從前,她是恨他。
她覺得都是他,都是古芷,讓她愛而不得,活得那麽辛苦。
如今……
呵呵!
她才得知,她的父親,從小把她捧在手掌心的父親,從小把她往全能精英培養的父親,原來早有預謀,說白了,他從來沒有把她當做女兒,而是把她當做爲他那私生子開路的棋子,說難聽點,她就是他養的家J,把她養得如明珠一樣,隻爲好給他開路援交,而她還傻傻的甘願去配合,從無怨言。
“嗚嗚嗚……”書房裏傳來了哭聲,傭人們不知發生了什麽事,想進去看看,但不敢。
那哭聲從起初的嚎啕大哭,到低低嗚咽,卡在脖子裏一樣,聽得人心裏也不好受,像是小鹿失去媽媽一樣。
傭人隻知道,這個狀态,一直持續到天亮。
天亮後,書房門突的打開,他們家小姐像是沒事人一樣走開,如果忽略她核桃似的腫眼。
林依言沒有在家逗留,把自己裝扮一番,出門前又讓傭人挑了一副最大的墨鏡帶上,直奔市區東面一座大樓而去。
當她的槍眼抵住汪律師的太陽穴時,縱使見慣生死的汪律師,那一刻身形也是發顫的。
人嘛!
說來說去都是貪生怕死之輩。
誰不想好好活着。
好死還不如賴活呢!
“去,打開”林依言指着那個最中央的保險箱。
汪律師早就吓得瑟瑟發抖,哪敢不聽,硬是被揪者戰戰兢兢的去拿鑰匙,折騰了一陣,才把保險櫃給打開。
也是那個時候,他頭上的槍才離開他的腦袋,汪律師一口氣松下來,“嘩”肥胖的身體像是一座山一樣癱到地上。
林依言并沒有多看保險櫃底下的珠寶各種财富,而是盯住了最上層的一堆文件,她從其中找到了父親的遺囑。
是的,她的父親是個做任何事都有規劃的人,又怎麽可能沒有這一手?
畢竟天災人禍,要來的時候誰也擋不住,說不定今晚還和朋友喝茶聊天,第二天就歸西了也說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