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記得。
早上她滿心歡喜的抱着自己熬夜通宵做的手工巧克力,守在他的宿舍樓底下,可迎接她的卻是滿校園的喜慶。
聽說他爲了那個女人,讓所有師生忙碌了一個通宵,就爲了把校園布置起來,給那個女人一個驚喜。
那女人有什麽好的。不過是一個農村來的,土掉渣的土包子,沒見識沒家庭背景,小家子氣的一個人,竟然爬到她的頭上。
她第一時間就是跑去質問他,卻被他身邊的人給關了起來,直到婚禮結束才放了她,她發瘋似的找他,追到這裏來,他卻連門都不給她開。
讓她眼睜睜的看着他和别的女人同房花燭。
白曉曉一襲白裙此時都被垂在身側的手給捏皺了,指節發白得不像是活人,一雙眼睛更是怨毒的盯着那道剛剛熄燈的窗戶。
暗處的暗影對于這種似乎見慣不怪,完全當空氣一樣無視。
觊觎他們少爺的女人多了去了,難道少爺統統都要考慮你們的感受?
轉眼到了展母四十五随時生日,展家爲她大請賓客。
而寒靜手上此時也多了一張請柬。
還是上次那個管家。
“寒小姐,夫人請你務必到。”管家倒也恭敬,雖然寒靜有着諸多疑問,但展槐不在K市,便也隻能暫時壓下。
豪門裏,生日宴畢竟是大事,寒靜想,就算展母想對她做什麽,也不大可能,畢竟如果真是看她不順眼的話,如今隻有她和管家兩人,讓管家騙她上車,再帶到一個荒無人煙的地方殺了抛屍,效果才是立竿見影的。
如此大費周章的請去參加宴會,那麽多雙眼睛看着,展母就是想下手都沒有機會。
也或者,展母是知道他們訂婚裏,覺得無力回天,就想着修複她們之間的關系才請的她吧。
這也是有可能的。
總之,寒靜列出很多條可能,但直到第二天要去宴會了,展槐也沒回家,倒是打了個電話給她,說展家臨時出事,他回家解決去了,會盡快回來,寒靜聽着這話,便也沒顧得上跟他講這事,隻叮囑他一定萬事小心。
時間差不多了,被展槐分配了留下來保護寒靜的保镖們,拿着準備好的禮物,随寒靜去了展家的酒樓。
因爲有請柬,寒靜順利進了去。
這裏燈火輝煌,布置得像是天宮一樣富麗堂皇,倒是很符合神豪家族的格調。
寒靜雖然驚詫這裏的天上人間,但面上卻沒有絲毫表現出來,這樣冷清的女孩子畢竟少見,一下子變也吸引了不少人的注視。
而展母也是在這個時候發現寒靜的。
看着那一身禮服的漂亮女孩,展母倒是驚詫了一番,小姑娘穿禮服很有一股子與衆不同的氣質,并非豔壓群芳,而是那從骨子裏透出來的清貴氣質,很是難能的獨特,眼睛淡漠得似乎就是一座金山在她面前都不會有絲毫波瀾的那種沉穩,别說,這跟那臭小子倒是很像,隻不過,再好的女孩子,單那家世,就不是她考慮兒媳的範圍。
這時候,一個侍者從寒靜身旁過,腳下一個不穩,整個托盤朝身旁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