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宗捂胸:這簡直就是雙重暴擊嘛!
他在外面心靈已經受傷了,爲嘛閣下就不能給他點安慰呢?
唉!到底他不是小公主啊!
他們家閣下也就隻對小公主會心軟了,他們這些兄弟,呵呵……别看閣下一天的笑顔,卻讓他每天都脊梁發顫,每天都生活在水深火熱中。
他,容易嗎?
唉!什麽時候他這個警衛長出點任務還要犧牲色相了?
當天晚上,小公主請大叔去酒店自帶的餐廳裏用餐,二人找了一個隐蔽的角落坐下。
“怎麽想起出來吃了?”男子交疊着雙腿,等餐的時候面前是一台筆記本,明明在處理着政事,可他偏偏會注意到她這一方,不,似乎就像他沒有做其他事一樣,給古芷的感覺就是大叔一直在盯着她,咳!神人啊!一心二用的總統閣下也是沒誰了。
古芷微微一笑,“當然是想邊看城市的夜景,邊陪大叔吃飯啰。”其實她是想告訴他,吃完這頓飯,明天她就要回學校了,海曼老師那邊還沒有找到老師替代她,那她就該去履行自己的責任,想想那些孩子求知的眼光,她也不忍辜負。
當然,這些話她要等晚上在說,現在說怕影響大叔的食欲。
但楚懷風又豈會不知道?
他看着長大的女孩,心裏想什麽看一眼就知道。
也的确,想到她明天就要回學校了,他瞬間也沒了什麽胃口。
上來的菜,他幾乎沒吃幾口,古芷注意到這個問題,給他夾了他喜歡的菜。
“大叔,這可是你最喜歡的菜哦!要多吃點。”
楚懷風卻是搖搖頭,嫌棄道:“不好吃,沒有總統府廚師的百分之一手藝,吃不下。”
古芷:……雖然是兩個不同的國家,飲食文化也相差甚遠,但這家酒店的老闆卻是K國人,這餐廳出的也是K國美食,古芷吃着覺得挺好吃的,也不知道大叔怎麽就這麽挑剔了。
“那,大叔,你再看看别的,想吃什麽,咱們再點。”
楚懷風卻把菜單往一邊一推,“不吃了!再點也不合我胃口。”
古芷:……怎麽感覺在裏爾見到的大叔像是換了個芯子一樣,若說以前是他包容她的話,來到這裏的大叔就是要她來包容他。
啧啧啧,這樣的大叔真是讓人新奇,也接地氣,但不吃飯可不好!
古芷結完賬帶他回房間,就發現大叔平日裏冷白的膚色浮上一層紅暈,突的踮起腳尖探過去,觸手都是灼熱的。
古芷一驚,連忙往外面喊人。
“大叔,你發燒了!”
對此,楚懷風情緒沒有半點波動。
甚至心裏有所期待。
“嗯”病恹恹的回她,的确不像平時,古芷想起剛剛他沒吃多少東西,如今找到他沒胃口的原因了,都發燒了,怎麽會有胃口。
“大叔,我扶你去床上躺着,喬治一會兒就到。”
到什麽,他不需要喬治,他隻需要她。
否則昨晚半夜赤身吹一個小時冷風就沒有意義了。
等古芷把他扶上床,某人也可以安靜的休息了,但那就不是他了。
“芷兒,我喉嚨痛。”
喉嚨痛?
古芷第一時間想到的是溫鹽巴水,從前他也的這樣給她喝的,偶爾也會放上一些薄荷葉。
“大叔,你等一會兒,我先弄點水來給你喝。”
眼見着女孩匆匆的去了廚房方向,楚懷風嘴角也勾了起來,連着胸腔都沖入一股暖流。
看吧,他的小公主最在乎的還是他。
不是什麽半路跑出來的阿貓阿狗。
也是這個時候,原本焉敗敗的人,眼眸漆黑得跟星空一樣,哪裏還有剛剛的病恹恹樣,手機上點了一個号碼,接着手指敲打了幾下發出一串字過去。
這才手機一收,看向廚房方向,又恢複了焉敗敗模樣。
古芷心疼不已,心想以後得勸着大叔不要來裏爾了,水土不服什麽的很傷身體的。
把水喝完,喬治還沒有來,古芷等急了,直接打電話給喬治,發現對方關機。
難道是已經在外面了?
古芷忙又打給秘書長離瀚。
“那個,小公主,喬治剛剛走了,白宗的一幫兄弟執行任務時受了傷,急需處理啊!”
古芷皺眉,剛怎麽沒聽說?
但她也是個識大體的人,發燒比起刀傷子彈傷,根本算不得什麽,畢竟要不了人命。
“那離瀚你能不能幫我找個醫生上門來?閣下他發燒很嚴重啊!”
離瀚抹汗:小公主啊!就是閣下自己不要人瞧病,拿他有什麽法子呢?
可他還偏偏不能說出真相。
“那個,小公主,裏爾醫療條件落後,哪有醫生上門的?這樣,反正也隻是發燒,小公主,你照顧閣下吧!從前你發燒閣下也是親自寬衣解帶的照顧你,照顧着照顧着你就退了。”
古芷:……寬衣解帶?離秘書?你語文是體育老師教的嗎?不是的話,請你解釋一下。明明是衣不解帶嘛!
因爲這一打岔,古芷便忘了找漏洞,一心想着如何幫大叔退燒。
她先拿溫毛巾敷在他的額頭,楚懷風是很配合的,心裏美滋滋的,看,小公主照顧他了。
腦門上的一股涼意,給他适時的降了些火,舒服得忍不住就“嗯”了一聲,古芷指尖一顫,連忙縮回了手。
心髒剛剛像是觸電一樣,酥酥麻麻的。
忍不住去看大叔,病容的大叔越發有種驚心動魄的美,冷白的皮膚近乎透明,黑又長的睫毛打下一圈暗影,平端增添了些少年氣,慵懶緊閉的雙眸,讓人覺得這個人無害得很,幹淨得像是個高中生一樣,很具有欺騙性。
是睡着了麽?
古芷松了口氣。
自己揉了揉自己的臉,因爲剛剛,如今實在滾燙得厲害,偏偏罪魁禍首什麽都不知道。
蹬蹬蹬,古芷找來了溫度計,趴在床邊給他掀衣服,觸手的溫暖細膩讓古芷頓了一下,連着指尖都蜷縮了下,那是獨屬于一個男人的觸感,古芷禁不住耳根又開始發燙起來,她慶幸她的大叔這會兒沒醒着,否則……可才這麽想着,突然就對上一雙清明的眼睛……